巫马星津感觉脖颈一疼,刚想反抗,麻醉剂的效果很快生效了。
风中烛火一般的意识彻底熄灭,一头栽倒在安逸寺辉姬的胸口上。
“当然就是字面意思了。”
回答安逸寺寿树问题的,是他视为工具的女儿。
“我不是命令你干掉川木久雄吗?为什么这个麻烦的留学生牵扯了进来?你怎么可能违抗我的命令!”
“父亲大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川木久雄就在您的脚边,我很好的完成了父亲大人的任务,是不是很厉害?但是父亲大人为什么要一脸恐惧的看着我?”
“难道不应该给我夸奖吗?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面前女儿的笑容越来越陌生,安逸寺寿树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问你扳倒现任社长是什么意思!”
安逸寺辉姬就像一台人偶,十几年来一直听从他的命令行动,这种意料之外的举动让他感到内心的寒意不断蔓延。
人偶依然在笑着,看向安逸寺寿树的眼神不再是那种绝对的理智,而是充满病态般的信仰。
“日立财团是第一位的,我要为了守护它扫清一切障碍。”
“父亲大人那种无所不用至极的商业战争手段,哪怕有我的计策,也迟早有一天会将日立财团拖向深渊。”
“所有的路都尝试了,都没有找到彻底解决财团顽疾的方法,直到我被父亲大人从香川山里叫来接手。”
“最终现,财团最大的障碍是父亲大人。”
“我不想代替父亲大人成为日立财团的新一任领导者,但是人是有等级的,我的能力等级在您之上,所以这个位置只能是我。”
“为了父亲大人的商业帝国,只能拜托您入狱了。”
背过身去装作昏迷的由纪宿目,几乎要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
到底什么情况?
这可是日立财团社长的位置,可以轻松决定无数人命运的座位,全东京的权力巅峰!
可现在这个宝座竟然被一位只有十几岁的少女算计!
“你以为没了你的计策,我就不能掌控我的帝国了吗?”
“笑话!你的妹妹还在我的手上,你只要敢这么做,她马上就会为你陪葬!”
握着手机,安逸寺寿树狞笑着,他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使用安逸寺辉姬,凭的就是手上这张王牌。
“差点忘了告诉父亲大人,这里的信号被我封锁了,任何消息都传达不到外界,您手下的心腹和嫡系全部被我派去了川木大厦。”
“现在留在早花身边的是我的人。”
尝试着拨打,毫无例外的全部失败,安逸寺寿树吸了一大口气,脸上不见一丝犹豫,语气充满杀意。
“竹田,给我杀了他们!”
就像是一根沉默的石柱,竹田久雄立在他的身后,一声不吭。
“你在等什么?”
“他在等东方国的人。”
听到外面越来越近军用猛士的引擎声,安逸寺辉姬闭上了眼,任由巫马星津压在身上,看上去相当具有迷惑性。
随着一阵破门锤的撞击,大门被破开。
一队训练有素的战士鱼贯而入,先是警惕地抬起步枪扫视着会客厅,在现没有威胁后,丝毫没有顾忌,直接一枪托把安逸寺寿树砸倒在地,厉声呵斥:
“你涉嫌杀害我方留学生巫马星津,放弃抵抗!”
屈辱和痛苦先后糊在安逸寺寿树的尊严上。
但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就算有滔天怒气也只能忍着,这群东方国的人尤其的护短,根本不会在乎他的身份,看到巫马星津的样子后想要少吃点苦头,只能老老实实听话。
驻军控制住现场,宋尚黑着脸走出。
看到趴在安逸寺辉姬身上失去意识的巫马星津,以及满地的弹壳和哀嚎的保镖,心里登时暗道不妙。
直到现一边被打碎的防弹陶瓷插板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安逸寺辉姬?
他根本没想到这个被巫马星津压在身下的少女是主谋,两人更像是一对濒死的出逃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