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村支书心头一紧,手上仍旧慢条斯理卷好烟叶子,点火,猛吸几口,随后才缓缓的抬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傅九召:“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林场的事情谁沾边谁惹一身腥,你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
别看面上村支书说的云淡风轻,内心早已忍不住窃喜;
打从这小子那晚护着苏桃离开,他就知道,这小子对苏桃开始上心了;
不过,一想到先前他一副爱搭不理的状态,村支书就忍不住要晾晾他;
就让这小子着急,让他也尝尝心急的滋味;
最好急死他;
听到村支书这话,傅九召顿时心口一噎,只见他犀利的眸子轻轻转动下,随后沉声道:“叔,你知道我的本事的;”
“我想知道的事情,即便你不说,我也能打听到;”
“只不过这其中,可就没你啥事了;”
说完,傅九召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往外走;
眼看着他就要转身,可把村支书看的心急起来,顿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你瞧你这孩子,急个什么?”
“叔什么时候拿你当外人看?”
“来来,坐下说;”
傅九召的嘴角缓缓勾起得逞的笑意,在转过身子的刹那间,嘴角的笑意荡然无存,清润的眸子直视村支书:“叔你说,我听着;”
只一瞬,村支书就知道自己又上了这小子的当;
村支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老了,不中用了,让年轻人带沟里去了;
可谁让傅九召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栽在自己一个孩子手里,他认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村支书把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过所有的情况,都是林场的人无意间透露出来的;”
“消息是否准确,还有待查验;”
“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和苏桃通个气,看看怎么办;”
傅九召当然知道眼下的情况,要是打草惊蛇,会给林场的人带来什么下场,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小命不保;
这件事事关苏家,他得谨慎一些:“叔,我知道;”
“不过我留在家里的时间只有三天了,叔,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我回家和苏桃商量下,就带她过去打探下;”
村支书一听,急忙摆了摆手:“有你叔在,什么时候不方便了,晚点过来拿证明,我给你开个空白的,时间你们随便填;”
听到这话,傅九召心底唯一的担心也彻底没了,他起身告辞,转身出了门;
可一想到临出门前,他交代苏桃晚饭不用等他,罢了,再去山里转一圈,说不定能打些野味打打牙祭;
当晚,等傅九召拎着两只野鸡,到村支书家拿了证明和自行车回到家,把苏家老人可能在林场的情况和苏桃一说,苏桃瞬间红了眼眶,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她知道,这是原主割舍不掉血脉亲情;
可她这一哭,瞬间让傅九召方寸大乱,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安放了,“你,你别哭,证明我都开来了,要是你可以,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
听到傅九召这话,苏桃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抱歉,一听到我家里人的事,我没把控好情绪;”
“你放心,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