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就跟着他们,只要他们一回头,就打耳光。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本镇唯一的一幢别墅前——李闲听李惠说过,这家主人原是一个流氓无赖,但这些年和人合伙开了几个煤矿,竟然了财,摇身成了本地的成功人士。
“开门!快开门!快!”两人狂拍门。
大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光头男人将他们迎了进去,李闲也跟了进去。
“快,快锁上门!”那两个人大叫。
光头锁上门,一边陪着他们往客厅里走,一边笑着:“让你们扮鬼去吓人,你们怎么被吓成这种德行了!”
“有、有鬼——”
“那鬼一直追我们——”
两人结结巴巴地说着,却不敢回头。
“神经病,哪有鬼!”光头不信,本能地扭头往身后看。
“不要回头——”
那两人提醒的声音未落,李闲的耳光已打在了光头的脸上。
“操,谁打我?!”光头捂着左脸大骂。
李闲又挥起巴掌,打在了他的右脸上。
“妈呀——”
三人彻底疯了,一头扎进了客厅里。
客厅里挤了十几号人,正吞云吐雾,商量着强拆的计划。
“你们怎么了?”坐在正中间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挂着耀眼的大金链子。
“鬼追进来了——”光头捂着脸叫道。
“不就是陈德清吕少辉这两个鬼嘛——”中年男人不屑道。
“不、不是,他们两个假扮鬼,结果把真的招来了!”光头说道。
“操,有个球鬼,拉出来让我看看!”中年男人粗鲁地笑骂道,“要是男的,老子把他杀了下酒,要是女的,嘿嘿——”
满屋子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看着那嚣张的嘴脸,李闲正要冲进去教训一番,忽然有人拉住了他。
诧异地一扭头,却是一个有些面熟的风度翩翩的白老者。
老者抓住李闲的胳膊,纵身一跃,带着他飞出了别墅那数米高的围墙。
“如果在三个人以上的人群里暴露身份,执法队会立即把你炼化掉!今天到此为止吧!”老者严厉地警告道。
“您是——”李闲莫名的觉得这位老者有些亲近,忍不住想向他打听心中的所有困惑。
老者只是摇摇头便转身离开,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
李闲坐在李惠的窗户下面,默默陪伴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如果谁再敢来吓唬李惠,那怕会被什么执法队炼化掉,他也决不会再放过他们。
好在一夜无事。
李闲越觉得寒冷,他甚至都能感觉到体内的本命阳气,如绚烂的烟花过后,爆竹残骸上那垂死挣扎着的一缕青烟,越来越小,越来越淡。
忽然惊觉有好多事还没有做:小院的围墙太矮,早应该加高,木门也该换成铁门,否则太不安全了;早该催李惠找个男朋友了,一个单身女孩生活太不易……
最迫切的一件事,是他在千山市的那套房子,应该过户到李惠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