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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把记忆留在这儿(第1页)

“你,你什么意思?!”高媛的声音明显的弱了下来,那个徐芝芝,她见识过,敢上来就给她一巴掌的女孩子,徐芝芝是第一个!“我怎么说也算是这孩子未来的奶奶,怎么说不得?”

白夕瑶不屑的一笑,冷冷的说:“罢了,这个亲戚切不论,如果没事的话,我离开了,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不想谈和工作没关系的事。”

高媛想要说什么,犹豫一下,没有开口,目送白夕瑶离开,颓然的在椅子上坐下。

父亲身体不好,一直在生死边缘挣扎,那天,牟佳木带着江萍去看望外公的时候,江萍和她说起徐芝芝的事情,说是担心徐芝芝会以此为条件要挟牟佳林娶徐芝芝为妻,她当时很意外,脱口说出“那可恶的女人休想用孩子来威胁我们牟家!”这句话让父亲听到,一直脾气不好的父亲意外的欣喜起来,一定要在离开人世前,见到这个未来的重外孙。

这让她相当的为难,不想父亲生气,可是,真的要让那个女人剩下那个可恶的小孩子吗?那真的是佳林的孩子吗?但是,她去医院问过,从徐芝芝怀孕的时间推算,应该是佳林的孩子不错!

真没想到,父亲会如此的喜欢这个没出世的小孩子。

幸亏牟德蒙不知道,否则,他会逼着佳林立刻娶了徐芝芝那个可恶的臭女人!

但是,现在,如果徐芝芝找到牟德蒙,就算她不找,牟德蒙早晚会知道,他一定会强迫佳林娶了徐芝芝的,那真是给自己的家庭抹黑,让高家也跟着蒙羞!可是,那个小生命,似乎蛮讨人喜欢的,让她想起自己怀着佳林时候的情形,父亲也是如此的欢喜,一个久经政治的男人难得的欢喜,她一直记得。

她决定找徐芝芝谈谈,问问徐芝芝准备如何处理这个孩子。

刚回到办公室,桑心柔就轻声和白夕瑶讲:“夕瑶,司马为什么突然间停止了饮香食府的经营?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坐车看到饮香食府挂出了停止营业的牌子,已经在收拾匾额,好像要走了,你们不是说好要结婚的吗?好像闹点个小别扭,也不至于这样吧?”

白夕瑶愣了一下,她并不知道饮香食府的事情,来的时候,司马也没有任何的表示,表情温和如旧。“我不知道,没听他说起过。”嘴上说着,拿出电话,想打,又犹豫了,他并没有告诉她要中止饮香食府的事,问了,会不会多事?

司马为什么要走?不过就是为了不想继续纠缠在她和意儿之间,不愿意她受到伤害,他是为她好,肯定是这样的,虽然他不爱她,但他也不愿意伤害她,而她,一定要为他讨回幸福。

纵然代价是这一世在世上宝贵的生命。

对于白夕瑶突然来到旧址,欧阳清有些意外,桃子不在,只有欧阳清和欧阳教授。

“我哥哥不在吗?”白夕瑶随口问。似乎自从桃子的亲生父亲出现,白夕瑶就很少可以见到桃子。这几天也没看见他回家,父亲不说,她也不说,虽然不是亲生的儿子,却一路养到现在,突然间这个样子,父亲的伤心肯定是难免的。

“不在,好像有事,今天早上来电话说要晚些时间过来。”欧阳清微笑着说,“这几天他都好像有心事,一直说要找某人谈谈,可能是和他亲生父亲谈谈吧,他不说,我也不好问,你找他?”

“不是,我只是过来看看,写点文字。”白夕瑶现在很喜欢旧址,莫名的喜欢,这儿,让她可以随时接触到丛意儿,这儿的一切,有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儿,是她曾经的过往。“我越来越喜欢这儿了,安静而神秘,藏满了故事,让我不舍得离开。”彡彡訁凊

欧阳清有些担心,看着白夕瑶说:“夕瑶,你,还是不要太接近旧址的好,这儿,好像总有东西可以和你相通,这样不好,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他们要对你如何,还是算了吧,反正现在也是由工人们掘,我们只是整理掘出来的东西。”

白夕瑶微笑着,不介意的说:“能如何,没事的,这么久了,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没事的,他们可能只是想告诉我一些这儿曾经生过的一些故事,不会伤害我的。”

欧阳清不会拒绝白夕瑶,所以她说,他总是无条件的答应和听从,听白夕瑶这样讲,他不再多说,就算是她再怎么不合情理,他也会无条件的顺从,只要她开心就好,已经不可以与她相守一生,只要她开心就好,这是他唯一的愿望。

“你今天还想下去看看吗?”

“是的。”白夕瑶点点头,心中突然有些难过,这一生,注定要辜负欧阳清,她虽然不爱他,但是她知道他爱她,从一开始就爱,如果没有司马,也许她会嫁他,但是,遇到了司马,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她放不下,知道没有结果,也不舍得放手。

“好的,我陪你下去。”欧阳清不假思索的说。

白夕瑶原想拒绝,但看到欧阳清眼中的担心,实在无法说出拒绝两个字,点点头,和欧阳教授打了声招呼,一起向下面走走。

从初时的紧张到如今的盼望,时间不长,心情却截然不同。

闭上眼睛,这儿的空气有着陈年的味道,不再紧张,不再害怕,白夕瑶的心竟然是莫名的欣喜,好像——

“小心脚下。”欧阳清扶了一把白夕瑶,太不专心了,不看脚下的路,前面有块突出的石头,她竟然完全没有看到,闭着眼睛往前走,“夕瑶,是不是不适合这儿的光线,要不要让工人们把光线调得柔和些?”

白夕瑶看了一眼紧张的欧阳清,有些不太好意思,轻声说:“没事,只是有些走神,不用担心,这儿的光线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噢。”欧阳清不多想,陪着白夕瑶往前走,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自从红烛消失后,这儿似乎就没有了灵性,一切显得平常。

“这儿,有个美丽的爱情故事。”白夕瑶轻声说,司马要走了,她要抓紧时间找到丛意儿,与丛意儿交换,让丛意儿回来,她替丛意儿在黑暗中活着,如果她的寂寞可以换取司马的幸福,她愿意,没有道理的愿意,没有理由的就是希望他可以幸福,纵然要以她的不幸福为代价。

欧阳清看着白夕瑶,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这个朝代的名字叫大兴王朝,一个非常奇妙的王朝,在我们生存的空间里一个没有痕迹的王朝。”白夕瑶觉得在这儿说这个故事是件很舒服的事,仿佛在说曾经的过往,在这一刻,她可以是丛意儿,可以坦然的说说司马,说说他曾经的爱。

“大兴王朝?”欧阳清重复了一下,脑海里想了半天,“确实,在历史书上,并没有这个朝代的存在,难怪只是一笔带过,但是,这个朝代好像确实是存在的,对,应该是存在的,只是在人们的记忆之外,所以书中一笔带过。”

白夕瑶静静的向前走着,工人们的度要快许多,自从欧阳教授不再纠缠于红烛开始,旧址的掘就回到正轨,如同任何一处古墓的掘一般,一些物品6续被现,但是,一直没有这个旧址的名称记载之类的文字。

“这儿是皇宫吗?”欧阳清轻声问。

“是的。”白夕瑶微笑着回答,这儿是大兴王朝的皇宫,是司马逸轩和丛意儿的婚礼现场,一对相爱的人终于要生活在一起,是个开始也是个最终的结局,他们在这儿天各一方,再不相遇。

“我觉得这儿有太多的故事,但是,感觉上,就好像是记忆一般,就像你我的记忆,不是故事,只是记忆。”欧阳清迟疑的说,“这个故事很奇怪,你第一次来,我就觉得,这儿好像是你的记忆,不是单纯的通灵,而是你的记忆,也许,这儿的某些东西一早就在你脑海中,只是没有被现,而这儿的绯闻让你突然想起了什么。”

白夕瑶眼睛明亮的看着欧阳清,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也觉得这样讲有些奇怪,但是,从你第一次在这儿出现,出现那些奇怪的幻觉,甚至真实到就好像刚刚生过,给我最深的感觉就是,你的记忆,真实奇怪,你肯定不是这儿旧址的传人,你也是第一次看到旧址,可是,这儿,对于你来说,就好像是收藏记忆的地方。”欧阳清微皱着眉头,考虑着如何说,“怎么说呢,感觉上,你就好像是这儿的主人,你曾经在这儿生活过一般,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白夕瑶不做声,看着欧阳清,心里头突然有些怪怪的感觉。

“尤其是,你每次经历的时候,都是以我的语气来叙述事情。”欧阳清困惑的看着白夕瑶,“用同一个人的眼光看事情,而且你和画中的女子那么的相像,如果不是你真实的站在我面前,我甚至会怀疑,是不是,你就是这儿女子的来生?当然,这只是猜想,只是感觉,世上的人有前生今生与来世吗?”

“我没有这儿任何的记忆,我的记忆只是一次一次的感觉。”白夕瑶平静的说,“每一次来这儿,仿佛可以看到一些事情,就像你说的,重复记忆中生的事情,但是,——我和那个画中的女子像也许只是巧合。”

“司马是这儿的传人吗?”欧阳清大胆的问。“他是不是这儿主人的后代?如果是的话,他喜欢你一定和你与画中的女子像有关系,也许你就是和他们这个王朝的某个人相似,所以让他一见钟情,倾心于你。画上的署名叫司马逸轩,而他就姓司马,应该就是这个王朝最后的传人。”

白夕瑶讶然的看着欧阳清,他什么时候开始想这么多的?

“好吧,我只是猜测。”欧阳清看着一脸讶然之色的白夕瑶,担心自己的想法会吓到她,立刻换了话题,说:“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儿究竟有着怎样美丽的爱情故事,说给我听听。”

白夕瑶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听你说,感觉怪怪的,如果我真是这个王朝某个人的来生,那我的记忆全跑到哪里去了?难道我会把记忆藏在这儿?藏在一个不可能被现的旧址里,经历千年?才怪,这个朝代距今应该有千年之多,我要是千年才轮回一次,未免太辛苦了吧。好好的,什么时候不轮回,偏偏千年轮回一次,而且完全没有记忆。”

“或许是这是一段不愿意再被想起的记忆。”欧阳清迟疑一下,轻声说,“也许就如同我们经常听到的爱情故事一样,想要不朽,只有悲欢离合,再不相遇,才会让人牢记,也许,这儿的故事太过伤心,反而不愿意想起,就如同我们听到的故事一样,有人会把记忆藏在树里,藏在瓶子里,扔到不可能再到达的地方,然后没有记忆的活着,这样才有可能简单幸福的活着。”

白夕瑶真的是很意外的看着欧阳清,这个头脑简单的男子怎么突然间想这么多,不过,听来好像蛮有道理的。只是,她有可能是丛意儿吗?难道有可能当时太过伤心,所以把记忆全留在这儿,不再想起,就好像在幻觉中听到的一样,我们要彼此相忘再不相遇,我们要从此各过各的,再不纠缠再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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