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提醒,现在不是秋后算账的时候,只有彻彻底底占据樊城,才能掌控一切!
他并非只说不做,三两步便冲上前去,度过吊桥,将绳子砍断。确定吊桥无法再升上去之后,身边骑士也冲入城门洞,对毫不知情的荆州军一阵砍杀,招降。
小小的混乱很快便传遍全城。张济一马当先,丝毫不担心杀错人。樊城是军事用途为主的城池,城中并无多少百姓。时值日出之前,城中百姓绝对不会出现在街巷当中,只有军士会在一声声惨叫当中冲出营门。
蔡和在一片厮杀生当中仍旧沉睡,身边小妾不敢动,清楚蔡和性子。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谁敢打扰蔡和睡觉,一耳光是小,被赶出蔡家事大。
“校尉呢?”
“在里面。”
门口,一甲士快步本来,浑身是血。
他怒不可遏,看着一群人在蔡和屋子门口不敢进去,就恨的牙痒痒。
“再不叫醒校尉,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齐军在城中肆虐,要不了多少时间便会杀到此处。”那汉子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动。无他,姓蔡的在荆州就是一霸,谁也不敢得罪。
莫说在军中,就算是在刘表麾下,蔡家兄弟想要报复,也能找到机会。
这是荆州。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蔡和亲卫军侯看了看左近不敢动的袍泽旧友,心一横,倒是拿出一个主意:“你我不敢得罪蔡校尉不假,可谁敢招惹齐公?两害取其亲,不如擒拿蔡校尉送与齐公,也算一张富贵。如此一来,齐军占据樊城,你我兄弟也不用担心蔡校尉报复。”
“干,你这厮倒是聪明人。不怕死的与俺一道上。”
那汉子一拍大腿,却是做了决定。管他来的是谁,死道友不死贫道。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数名五大三粗的军汉提着灯笼,看也不看床上的女人,直直奔向的蔡和。
“便是你这厮害得俺做了叛逆之事,给乃公绑了。”大汉行忠义,小民没得选,军士也是。哪怕知道投降齐军之后待遇会增加,他们也高兴不起来。
能够聚在蔡和身边的都是基层军官,小卒齐军不会清算。可荆州军官当中,有谁手上干净?纵然没有亲自欺压百姓,收刮商队钱财,也分到了属于自己那一份。
没有麻绳,一军侯便将床帘割了下来,当做绳子,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蔡和绑了起来。
“尔等作甚!还不放手,等某家爬起来,定要你等好看。”
蔡和猛地睁开眼睛,却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捆了起来。他勃然大怒,却未曾想到究竟生了什么,才会让对自己素来和善的部下,会对自己下黑手。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耳光,最先入内的汉子狞笑一声,骂道:“你这蠢货,还不竖起耳朵听听,齐军杀入樊城许久。若不是因为你这厮在呼呼大睡,我等兄弟也不至于投靠齐军。”
此言一出,倒是喝骂声响了一片。无他,在场之人平素当中没有受恩于蔡和,反而明里暗里倒了不少血霉。
蔡家人做事一贯霸道,对强者他们前倨后恭,对弱者他们重拳出击。蔡瑁引以为傲的荆州水师,就是被他一次次大清洗,才能彻底掌握在手中。彡彡訁凊
被清洗后提拔上来的军官心中凄凄,对蔡瑁没什么忠诚度,只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蔡瑁。
“把他的嘴巴堵上,与俺一道去拜见齐军将领。”
时至此刻,他们仍旧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仓促起事是为了不被蔡家所杀。现在掌控蔡和,他们反而不知所措。
不多时,张济杀到城中最核心,四野荆州军匮乏,水师是水军,但也不至于全军都在船上呼呼大睡。大量留守在樊城6地的军士此刻面对齐军,一败涂地。
“小人霍笃,擒获蔡和,拜见将军。”
“起来,某家不是将军。”张济冷冷回应,将军这称呼太过遥远,自己过去拥有,现在却变成一文不值的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