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眼见李云义北上昌都还能安然无恙的归来,心中已经没了脾气,只想送走瘟神,还淳于一方安宁,好叫自己能够兵出东莱。
“夷安人李越,拜见使君。”
未及李云义上前,那李越便翻身下马,直直的一揖,叫李云义脸上绽放出笑容来。
“李君请起,你我初次见面,何必行此大礼?”
他并无李越的骑术,下马动作略显稚嫩。然他下马之后,却是毫无顾忌的伸出双手,将李越搀扶而起,不看张嘴欲言又止的太史慈。
“对对对,小人久仰使君大名,今日一见,大人果真不凡。”
李越也是心思通透之人,一听李云义这般说道,便主动道歉,忘却过去之事。
短暂的尬笑之后,李越缓缓抬起脑袋,看向李云义:“小人如今暂为淳于令,虽为黄巾,却对使君颇为敬仰,知晓使君与旁人不同,乃是大英雄。”
“英雄?”李云义晒然无语,“此处只有你我两人,有话直说,这般客套下去,于事无补。”
那李越一闻此言,脸上再度浮现出尴尬之色,含糊道:“小人求见使君,是希望与使君化干戈为玉帛,结成秦晋之好,互通有无。”
“此乃小事,我本就不想与你作战。前次交锋,乃是你淳于城中守军猖狂,追击出城,才有了后事。”
李云义淡淡回道。现在他并无实力跟青州黄巾撕破脸,处处与之交锋。
淳于这样的险要之地,他更是要留在黄巾手中。如此一来,他才能叫北海南北通讯不畅,让孔北海的政令不出昌都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李云义不卑不亢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后,却见李越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朱虚汉军所做的是保境安民,只要你淳于黄巾不在迫害百姓,我便不会与你开战。”
李越重重点头,睁眼说瞎话:“青州黄巾是活不下去的百姓,并非是乱民。我们所做,都是求生,自然不会对自己同胞刀兵相向。”
“最好如此。”李云义意味深长的他一笑,该说的话他都说了,做不做是李越的事情。
但只要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无论他的身份贵贱与否,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倒是衷心希望,李越不要胡来,多多保存大汉的元气才是。
“使君莫要这般看我,我李越虽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却也是苦过来的,知道小民疾苦。”
李越见李云义不信,立马拍胸脯保证,脸上正色让李云义一时间都分不清楚,此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行啦,既然你要与我合作,不妨拿出一点诚意来。”
诚意?李越略作思考,就知道李云义是在考验自己。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与汉军达成默契,互不侵犯并非是自己的一堂言,而是货真价实的。五⑧16o。
“使君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我要车马牲口运输伤员。”
李云义回看向队伍,此战的惨烈如今他细细回想,都是心惊肉跳。
在马背上,大车上面的军士,他更是小心对待,生怕他们熬过了黄巾的刀枪,却死在溃烂,瘟疫当中。
“使君仁慈。”
李越干笑一声,倒也不好拒绝李云义,只能搓着手答应:“只是淳于小城,物资匮乏,无法援助使君太多。”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