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昌都一路往南的路程并没有左承祖想象的那样艰险。
青州黄巾龟缩在营地当中的,麻木的看向营寨外面穿行的左承祖,连一支箭矢都懒得射出,更别说拦截了。
左承祖脸色阴郁,穿过战场的时候,他面如白纸,苍白到了极点。
“刘孔慈害人不浅。”他目光冰冷,想到刘孔慈最近几日的种种作为之后,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战场绵延数里,遍地的尸体并无黄巾收敛,他们习惯了天生地养,死后抛尸荒野,在这个世界,再无痕迹。
左承祖不知道的是,方才正在收敛尸体的青州黄巾,被突如其来的骑兵打乱了阵脚,自此再也不愿意外出营地,置身于危险当中。
他们一行人骑着昌都城中仅存的快马,快南下。
“青州黄巾!”
忽的,打头的军士勒住战马,急道。
左承祖定睛一看,只见数百步之外,无数黄巾正在摇曳,朝着自己走来。
这让他惊悚,立马叫道:“入林躲避。”
他麾下的亲信无不被眼前景象吓的魂飞胆丧,听到自家大人命令,便什么也不顾的朝着一旁的山林,在茂密的山林当中穿行。
又过了十余里,他们才被面色冰冷的朱虚汉军拦住。
设立在官道边缘的斥候,并非是闲差,反而肩负重任。
李云义所在本部仅存的一千三百人都在他们身后休整,安全至关重要。
于是,在太史慈之后,他们等到了今日第二批南下的人。
“北海左承祖,奉命而来,想要拜见你家大人。”
左承祖拦住左右,翻身下马之后亲自行礼,请道。
“北海?”那拦路的什长冷笑一声:“北海早就是黄巾的海洋了,还说自己从北海来!快快如实道出,你从何处来!”
“昌都。”左承祖面不改色,不卑不亢道:“我是大汉官吏,就任于青州北海国,如今暂居昌都。”
“昌都?”那什长闻言更是目光冰冷,连带着周遭的朱虚汉军目光都变得森寒起来。
他们做斥候的消息知道比寻常士卒多了一些,也知道此战险些功败垂成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孔北海那个老匹夫龟缩在北海城中,一动不动。
生死之间,仇恨大了去了。
哪怕这些小卒从未见过孔融,但他们的的确确有理由怨恨大名鼎鼎的孔北海。
“来人,捆上他们!”
什长短暂沉吟,想到了上官的吩咐,便一挥大手,呼唤左右之人,将左承祖一行人直接捆了起来。
“我等是国相派来的使者,你们。。。。。。。”
什长置若罔闻,不单单将其捆起来,还往话最多的人嘴里面塞了一团麻布。
“俺管你们是从哪儿来的。这里是朱虚汉军设立的岗哨,规矩都是朱虚设立的。你要是不满,俺解开你,你滚回你的乌龟壳子好了。”
“对不住了,几位小哥,他们被我骄纵惯,忘了自己身份。今日。。。。。。呜呜呜”
什长面无表情,直接将一行四个人的嘴巴全都塞住,免得他们再聒噪一番。
“马倒是上等的战马,可人不是什么好人。”那什长将该做的事情做完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老七,你们一伍押送他们回去,到了第二个岗哨,让他们补充一伍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