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马俱所部的家眷都在东莱!”
初听到这样一番话的李云义一拍大腿,眸子当中精光一闪而过。
前世看史书的时候,他都记得青州黄巾当中老弱妇孺占据大半。可他一次次与之交锋,却不见一个妇孺,老幼也少的可怜。
他还以为是自己判断错误,现在看来错的并非是自己。而是司马俱已经有了占据根据地的想法,他已经将兵跟民分开,有了展地方,以供大军的念头。
“东莱太守又何在?为何他不曾保境安民?”
李云义大声问道。
龚都闻言干笑一声,道:“回禀主公,末将虽然不知那东来太守去处,但其人要么是死在黄巾刀下,要么齐官而逃。”
“早在半年之前,司马俱便已经拿下大半个东莱,只剩下黄县濒临渤海,距离蓬莱不远,而得以幸免。”
他介绍,言明东莱郡治黄县之所以能够在战乱当中安然无恙,不是因为城墙坚固,而是偏安一隅。
司马俱的目标一直都是北海,对于无人设防的东莱郡,是一点都看不上。
“这样倒是合理了。”
青州黄巾太多,以至于诸侯乱战时期,也没几个人愿意来青州上任。更别说是当下,青州黄巾最鼎盛的时期。
除了孔融这样的老倒霉蛋被董卓丢来,让他去死的人之外。任何一个脑袋没有被驴踢了的大汉官员,都会想方设法带撒很难过自己的小老婆,捞的金银,去徐州度假,过下半生。
“龚都,此事你上上心,让高密的弟兄们都知道我们有意前往东莱,将他们的家眷救出来,也叫他们吃饱穿暖。”
“诺。”
龚都顿时热泪盈眶,他是苦出身,知道家人对于这些黄巾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家啊,是他魂牵梦绕,一心想着的家!
送走了龚都之后,李云义再度拜会王修。
东莱一事让他野心滋生,他贪的不是东莱,他想要的青州百万黄巾。
“叔治兄。”
李云义恭谨,他有求于人,不能用之前的腔调面对王修。
王修也是人精,他一见李云义拘束的样子,便笑道:“云义快快落座,喝杯酪浆,好好歇息一番。”
“听闻你急去了军营,是否有难事生?”
李云义从侍女手中接过一碗酪浆,将其放在案上,直接说道:“还请叔治兄助我!”
“助你?”王修一怔,李云义什么都不说,一出口就是相助,这让他有些迟疑。
“若是钱粮小事,愚兄倒是有些法子,兵戎大事,我却是做不得什么。”
李云义听到王修这样说,不免有些失望。
但他见王修说的直白,也并非是推脱之言,而是事实,他又强打着精神道:“方才我帐下军侯与我说,城中二千三百人的俘虏,家眷尽在东莱。”
“我那军侯巡视营地,却见一人跪地不起,言之母亲无人所养,弟妹也无吃喝,想要归家。”
“这万万不可。”王修惊悚,出言阻止。但在他深吸一口气之后,他又知道这话不该自己说。掌管大军的是李云义,而非自己。
他要做什么,跟不跟自己说,也没什么差别。
“难道云义想要出兵东莱?”
“不是。”
李云义摇头,看着王修长舒一口气的样子,他不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