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百人拦住汉军,其余人的往南面走!”张闿目光冰冷,看着全然陌生的旧部,亲卫,脸上再无庆幸,只剩杀意。
“等汇合李越之后,便挥师北上,屠了朱虚!”
他将话说的斩钉截铁,也叫许多军士的安了心,主动担了开路的责任,脑袋一转便朝着南边奔去。
“张闿休走!李家主,你在此处坐镇,我去取下张闿的狗头便回”甄老七的却是急眼了。
他不愿意自己的眼中钉张闿就此离去,便点了七八人,朝着张闿消失的方向追去。
因为他的家人此刻还在徐州琅琊国。若是张闿活着回去,他的族人必然会被张闿生吞活剥,无一人能活下去。
“穷寇莫追。”李云义阻止的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甄老七冲出乱作一团的军中,朝着张闿奔去。
张闿并非一人,他身边的黄巾军数目不少。真要打起来,甄老七没有任何优势。
张闿这个黄巾贼好歹在史书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两次杀人之后能够全身而退,足以表明其人还是有能力的。
“张三李四,你二人既然的愿意回归大汉,那便率领他们,直接投降郑摄!”
“诺。”张三李四对视一眼,齐声拱手。
他们从青州黄巾变成徐州黄巾,再变成徐州军。
这在东汉末年,他们转换门庭的度远过三姓家奴吕布。
只要有饭吃,他们不介意投靠任何人。
“张闿已死,张权归降朱虚,尔等不想死的话,投降!”
“张闿已死!”
嘈杂的人声当中,少有人听到后面的话语,但张闿已死四个字声入人心。
士气本就低沉,靠着口口相传聚在一起的徐州军瞬间崩溃,再无人抵抗。
“使君在他们手中?”有人更是惊呼,伸手遥指百步之外,鹤立鸡群的李云义。
熊熊火光下,李云义的白脸被映照成了红脸,但任何一个熟悉李云义的人知道那就是正儿八经的李云义。
在李云义身边,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仍旧持刀而立,冷冷的看向自己。
这叫郑摄投鼠忌器,一时间无法做出决断。
谁让朱虚的主心骨,使君李云义被蛾贼的降军团团包围!
“大事不妙,不怕死的都跟我上,一定要救下使君!”郑摄牙齿颤,最坏的事情还是生了。使君没能够被张开救出,仍旧在蛾贼的手中。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动用武力,想办法逼迫这些黄巾让开一条路,救出使君。
“杀!”郑摄暴喝一声,再度冲阵。
只是他这一冲,便现徐州军如同纸糊的一样,休说是抵抗,就算是正面迎敌也无一人去做。
哗啦啦的,大片大片的徐州军将自己的武器丢在地上,跪在地上乞降。
这一动作仿佛排练过千百遍一样,短短数十息,整个战场都安静下来。除了零星逃窜的徐州军之外,几乎全部投降。
“不好,蛾贼有诈!”初临战争的郑摄脸色一变,眼看徐州军居然投降,他的第一反应并非是高兴,而是大惧。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以他的见识,他自然不会认为眼前的徐州军是真的投降。何况与他一道杀入营地的不过二三百人,如何能够叫上千人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