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粮食仓库的情况不太对劲。”交接完粮食物资的参谋长回到驻地,来到王林身边,轻声说道。
“嗯?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王林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参谋长,等待下文。
“我偷偷查看了物资仓库的粮食出入记录,现,最近这段时间,仓库每天支出的粮食极其有限,根本无法满足越州这么多人的消耗。”
“而且我还从仓库管理人员口中侧面打听到,鼠灾结束之后,每天都会有车队去郊外拉一千吨粮食回来。不过从不入库,而是直接作为当天的口粮放给所有民众。仓库的储备粮从那之后就基本没有动过。”
参谋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加上打听到的消息仔细的汇报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越州还有一个秘密储藏物资的地方?”王林目光一闪,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充满了思忖的表情。
“看来,越州这个水还挺深的啊,派人去盯着运粮车队,尽快把这秘密给我挖出来。”
“需要通知市长那边吗?毕竟之前这些事情一直都是他们的人在办。”
“不,我们自己查就行,免得打草惊蛇。”王林摇摇头,没有同意王林的想法。
“好,那我就先出去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等到参谋长出门,王林起身躺靠在沙上,神色莫名。
“呵呵,张志平这只老狐狸,果然还留着一手,如果真有秘密仓库,省委方面肯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按照现在情况来看,显然省委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我就不信这些粮食是凭空出现的。每天这么大的数量,肯定会留有痕迹,我倒要看看,这么多物资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王林自言自语的分析着参谋长带回来的消息,眼里闪现着精光。
“老公,又要出去送粮食啊?”刘瑶看着拿起护目镜准备出门的言午,开口询问道。
“嗯,约定好的每天一千吨,我可不能食言了,再晚一点,天就要黑了,外面这么大的风沙,夜路不好走。”为了安全,言午每天送粮食的时间都不固定。
但如今的天气状况,晚上出门实在不方便,所以他都会尽量选择在白天把粮食放到指定地点,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嗯,小心点,早点回来。”
“放心吧,詹哥已经对今天选定的地点做了细致的排查,不会有问题的。”言午足足戴了3层口罩,讲话声音都闷闷的。
“姑,姑父,今天是你们陪我吃去啊。”等到言午来到一层出口时,俞伟和言兴琴也早已全副武装的等在了那里。
为了安全起见,每次出门庇护所里都会有两个人陪言午一起出去。
随着枪法的愈纯熟,以及搏击技术的练习。庇护所内所有人都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力。
“嗯,快走吧,办完事儿回来我还要继续和你妈学刺绣呢!”言兴琴当先出门,一副自己赶时间的模样。
“老婆,其实我觉得刺绣这个事儿吧,也没啥好学的,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嘛。”
俞伟见过妻子刺绣,说实话,她的刺绣天赋实在是糟糕的让人绝望。偏偏还喜欢把绣好的东西给自己用。
就像前几天,明明就是贴着样图做的东西,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把两只鸳鸯绣成两只鸭子跟鸡的结合体的。
“为什么啊,我觉得我最近刺绣的水平有了很大的进步啊。上次那副鸳鸯戏水不是绣的挺好的嘛。”言兴琴完全没有自知之明,一脸不解的问道。
“额…呵,呵呵。”言兴琴不说还好。说完之后,俞伟伸手到口袋里,偷偷摸了摸那块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帕子,尴尬的快把裤子抠出一个洞来。
“噗嗤。”言午看着生无可恋的俞伟,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姑父,兴趣爱好嘛,质量什么都不需要太过在意,都是心意嘛。”
“唉,说的也是,反正庇护所里都是自家人,无所谓了。”
“好啊,俞伟,你居然敢嫌弃我绣的不好!”言兴琴这才反应过来,怒声大喝,就要施行家法。
言午看着他们两个打闹着出了门,不禁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怎么感觉他们还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自己才是那个大家长。
言午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上了他俩的脚步。
一路驱车前往,相较于前些日子,风沙似乎小了许多,但沙子击打在前挡风玻璃上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
偶尔还会有几颗小石子被风吹起,出巨大的响动。
幸而言午这次驾驶的是从美联邦买回来的军用装甲车。这种程度的风沙对于它厚实的防弹玻璃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连续数日的沙尘暴,已经给地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沙子,给车辆的前进造成了不小的阻碍。
这就不得不再提一句,美联邦虽然做人不咋滴,但人家的军用物品质量确实不错。这种沙地,根本毫无问题。
“哎,小午,你说这沙尘暴是不是快停了,我感觉风力小了很多啊。”俞伟在车内看着能见度越来越好的外界,语气中充满着喜悦。
“应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吧,这风力一直时强时弱的,现在这就是正常现象。”
“不过往好了想,这沙尘遮天蔽日的,好歹让温度往下降了点。”
到达预先选择好的地点,言午拿出对讲机呼叫詹温斌。
“小午,我已经看见你们车了,你只管放心下车办你的事儿,周围有我盯着呢。”
“啧,这侦察兵隐藏潜伏的水平还真不是盖的哈。”言午下车后四处张望,企图找出詹温斌的身影。良久之后。才不得不宣告放弃。
言午来到空地处,动动手指,一千吨粮食物资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那里。
“搞定了,詹哥。”
“嗯,你们先回,我去把地址交给联络人就回去。”
“好,辛苦你了,那我们先撤了哈。”言午也不多说,转身就回了车上。
直到言午几人离开十几分钟后,詹温斌才身披土黄色迷彩服从一个小小的沙丘中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