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尼玛的。”最早现不对劲的丁闯看到这一幕,抄起地上的钢管狠狠的向金卢贺砸去,正在犹豫的金卢贺一时不察,被钢管击中了手腕,吃痛之下,手枪也随之掉落。
“妈的,小兔崽子,敢对你丁闯爷爷下手,活的不耐烦了!”丁闯见状,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捡起地上的钢管就对着金卢贺的头挥了下去。
“砰,砰”两声枪响先后响起。詹温斌准确命中了丁闯拿着钢管的手腕,至于言午嘛,一枪削掉了丁闯的头,接着子弹打在了墙上。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言午看着自己的战果,尴尬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额,太热太热,汗水迷眼睛了,枪口往上抖了下。”言午强行找借口挽尊,其实,他明明瞄准的是丁闯的胸口。
“啊!”被子弹打断手腕的丁闯出一声惨叫。
一直暗暗跟在金卢贺身后的蒋山听到外面的枪声响起,急步上楼,一脚把丁闯踹倒在地。捡起手枪后,大吼着让几个女人闭嘴。
“走,詹哥,我们也过去。”看到局面已经被控制住的言午收起狙击步枪说道。然而身子一个踉跄,急忙用手撑住女儿墙。
“小午,没事儿吧。”
“没事儿,估计是中暑了。扶我下楼。”言午晃晃脑袋,在詹温斌的搀扶下,离开了屋顶。
来到阴凉处,不适大大的缓解,言午从空间里取出藿香正气水和矿泉水,给自己服下,然后瘫在地上,长出一口气。
等言午两人来到对面屋子时,从紧张和仇恨中脱离出来的金卢贺正蹲在墙角狂吐,初次杀人的后遗症开始爆。言午没去管他,拿过蒋山手里的枪,心里默念一声抱歉,对准噤若寒蝉的几个女人扣动了扳机。
“大山哥,把他带楼下去,詹哥,你把卢贺也扶下去。”言午皱皱眉,看着眼前的狼藉的场面,也有些不太适应,于是让蒋山把丁闯带下楼再说。
“你就是丁闯吧。”言午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说道。其实他也不想坐在灰尘厚达几厘米的椅子上,实在是中暑使他有点腿软,站不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哪儿得罪你们了?”丁闯已经全然没了之前的凶悍,吓的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还记得12天前,你们在城北物资放点附近的胡同里杀害的女孩吗?”言午面目狰狞的看着丁闯问道。
“12天前?噢噢,想起来了。”丁闯迷茫的回忆着,好一会儿才点头回道。
“我们没想杀她啊,本来只是想。。。”
“想干嘛?”言午把手枪往茶几上一扔,怒声问道。
“只是想跟她玩玩,谁知道那姑娘是个烈性子,自己撞到了我拿着的刀上面。”丁闯知道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索性和盘托出。
“幸好,你还活着,不然这口气,简简单单的一枪还真没法出。”言午长出一口气,说道。
“我草泥马的。。。”闻听此言的金卢贺留着眼泪,一脚把丁闯踩的地上,狠狠的跺着。
“那是我老婆,你们踏马的居然杀了她,我弄死你这个王八蛋。”金卢贺也不去拿茶几上的手枪,抄起上面的烟灰缸就砸了下去。就这么一下一下的,边砸边哭,声音都开始变的嘶哑。
被踩住头的丁闯还想反抗,却被蒋山和詹温斌两人死死按住,任由金卢贺用烟灰缸猛击他的头部。渐渐地,本来还在垂死挣扎的丁闯没了动静,只是身体偶尔神经反射的抽搐一下。
“行了,卢贺,已经死了。”言午拉住已经陷入疯狂的金卢贺,厉声喝道。
“啊啊,哥,我不甘心,我甘心啊!”烟灰缸从金卢贺的手中滑落,他也瘫倒在地,双手拼命的捶着地面失声痛哭。
言午拿起手枪,对着地上微微抽搐的丁闯连续扣动扳机,确保他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你好好看看,这是杀害佳佳的凶手。现在,是你,亲手杀了他,你对的起佳佳的在天之灵,你没有对不起自己作为丈夫的责任。给老子振作点,你爸,你妈,还在等你回家呢!”言午抓住金卢贺的头,指着地上丁闯的尸体,大声吼道。
“是男人,就给我起来,带着佳佳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对对,我报仇了,我已经报仇了。”被言午的吼声惊醒的金卢贺嘴里不停的喃喃道。
“回家,哥,带我回家,爸妈还在等我呢。”
言午一把扶起自己的表弟,拒绝了蒋山和詹温斌的帮忙,朝着门外走去。此时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依旧火辣辣的疼,但几人心里,却是无比的放松。
大仇得报。
“小午,你们总算回来了。”不放心的韩洁两口子,一直等在庇护所一层,看到浑身鲜血的几人,急忙上前担心的开口道。
“妈。。。我给佳佳报仇了。”金卢贺猛地抱住韩洁,留着眼泪不住的说道。
“好,好,好,佳佳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韩洁闻言,连说三个好字,同样留着眼泪使劲拍着儿子消瘦的后背。
“小姨,你要不要关心下你亲爱的大外甥。”言午脸色苍白的委屈道。
“小午,你这是怎么了?”韩洁这才注意到言午的不正常,关切的问道。
“中暑了。”詹温斌在后面小声的说道。
“卧槽,能不能别揭穿我!”言午怒急,转身一脚踹下身后,却被詹温斌轻松躲过。反而自己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您老人家赶紧回去好好歇着,别伤着您那老胳膊老腿的。”詹温斌打趣的说道,转身往三层走去。
“唉,这两天给我晒的,都黑了。我得去好好照照镜子。”詹温斌自言自语的说道。
“大山哥,帮我抓住他,几天不见,詹哥这飘的有点忘我啊。”
“那啥,小午,我得去见见小锦,这么久不见,怪想她的。你自己想办法对付他吧,加油,你可以的,我看好你哦。”蒋山头也不回的管自己离开。
“行了,你小子,就别搞怪了。”韩洁上前扶住言午,笑骂了一句。
“小午,谢谢你。”韩洁轻声的在言午身边说道。
“我们可是一家人,小姨!”
“嗯,一家人,走,小姨扶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