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万千的言午坐在车上再一次回头看了眼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中海,深呼一口气。
内心暗自庆幸,从此,再无后顾之忧。
“老公,你终于回来了。”言午刚踏进家门,刘瑶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委屈的声音让他升起无限的歉意。
“小午,你要是再不回来,阿瑶都已经打算武装冲击市公安局了。”刘铭在一旁疼惜的看了一眼自己消瘦许多的女儿,忍不住开口说道。
“啧,我媳妇儿这么勇的吗?来说说看,怎么回事儿?”
“你离开的这三天,阿瑶天天去市公安局门口转悠。昨天回家后,抄起手枪就往外冲,要不是周锦拦着,估摸着真出大事了。”言兴章心有余悸的开口说道,昨天那个状态的下的刘瑶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我没有,他们瞎说。”被家人戳破秘密的刘瑶,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言午怀里。
“我,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媳妇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言午紧了紧自己抱着刘瑶的手,低声道歉。
“行了,小午平安回家,这是大喜事,都杵在门口干嘛,快进来。”曾云在一边催促众人进屋。
。。。。。。
“明明才五月份啊,这气温怎么就这么高了。”一个傍晚下班开车回家的年轻人,松了松衬衫纽扣,打开车上的空调,不住的自言自语道。
五月,本应该是让人感到最舒服的月份,不冷不热,很多人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外出郊游,感受大自然的风光。
然而,今年的五月,温度却让人匪夷所思的不断升高,4oc,这是眼下气象局给出的最新数据。突如其来的高温,让路边的植物都耷拉着,看上去毫无生气的样子。
言午一家人早在气温开始升高时,就转移到了庇护所内,胡嵩没有搬进庇护所,留他一个人在康郡看家,正好也没开始断电,能使用空调的情况下,影响并不是太大。
“爸,今晚我陪你先去姑姑和二伯家,把他们接过来住。”言午清晰的记得,未来几天,温度继续升高。二伯身体不好,可又向来节俭。大白天的在房间里不愿开空调,最终中暑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行啊,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事儿呢,现在温度都4oc了,我真怕他们几家人扛不住。”言兴章语气中充满着担忧,听到言午的话后,立即满口答应。
“小午,那你小姨家。。。”言兴章想起妻子的妹妹一家。
“噢,小姨一家得大后天才能过去,他们去杭城看表弟他们两口子了。我跟金卢贺那小子联系过了,他说后天就送小姨和小姨夫回来。他跟他媳妇儿正好也回家一趟办点事儿。”
“你说我妹他们两口子也真是的,这大热天的还往杭城跑。”韩莹埋怨了一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想儿子了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儿子这么孝顺,天天伺候在跟前。”言午笑嘻嘻的大言不惭道。惹来韩莹一个重重的白眼,似乎在询问他,你要不要脸。
讨了个没趣的言午,往嘴里塞了一颗棒棒糖,转身进房间,去找正在给一双儿女喂奶的刘瑶。
“团团,我的小棉袄哎,爸爸来看你喽。”
“滚出去,我好不容易把他俩哄睡着,别来捣乱。”刚打开门,刘瑶就飞过来一个白眼,下达了逐客令。
在自家媳妇儿那儿碰了一鼻子灰的言午,乖乖的走出家门。就看到胖丁正眯着眼睛懒懒的趴在屋外的花坛边。于是走过去揉揉它的狗头。
“胖丁啊,还好有你陪着我。来,咱哥俩好好唠唠。”言午感慨道。
却不想,胖丁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后,咕噜一下站起身,就朝着自己的媳妇儿肉肉跑去,留给言午一个肥硕的臀部。
留下言午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变得人弃狗厌了。
“咦,小午,你怎么蹲在外边?”拿着务农工具路过的刘建国看着蹲在花坛边的言午奇怪的问道。
“额,爷爷,我在研究这些花花草草活的怎么样。”言午摸摸鼻子,尴尬的掩饰着自己被狗嫌弃的经历。
“我看你就是闲的,走,跟我一起到五层种菜去。”刘建国闻言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把薅起言午,拖着他就往五层走。
“别别,爷爷,我这真挺忙的,您找我岳父去啊,他指定在小池塘那儿钓鱼呢。”言午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果断出卖了自己的岳父大人。
“你觉得,他能跑得掉,早被你奶奶拎着在锄地了。”刘建国冷哼一声,表示刘铭已经被他收入囊中。
“那啥,爷爷,我得去趟康郡啊,好几天没去了,我得去检查检查门窗啥的有没有被坏人破坏。”言午继续垂死挣扎。
“不用,小胡天天在那儿看着,能出什么事情,康郡的房子好的很。”
“噢噢,我想起来了,刚我爸让我送点子弹去靶场,我差点给忘了。”言午一拍脑袋,反正今天谁也不可能阻止我躲避劳动的决心。
“呐,你爸和你妈在那儿择菜呢。要不我去问问他?”刘建国对着不远处的言兴章努努嘴。
“小兔崽子,撒谎都不打草稿了是吧,再找借口,信不信我抽你!”刘建国举起手中的锄头,威胁的看着还想找借口的言午。
“好吧,我跟您过去,爷爷你放开我,我自个儿能走。”生无可恋的言午终于放弃了挣扎,认命的接过刘建国手里的工具,乖乖跟着他去五层干苦力。
“啧,小午,你也被抓壮丁了?”正在卖力松土的刘铭幸灾乐祸的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女婿,开心的喊道。
总算有伴了,刘铭内心莫名的畅快无比。
“闭嘴,赶紧干活,年纪不大,干活还没我这个老太婆利索,还有脸说话。”曾云嫌弃的呵斥着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代表人物。
“妈,我快六十的人了,还年纪不大啊。”刘铭哭笑不得的对着曾云叫屈,然后抬头看看上万平方米的空地,绝望的哀嚎一声。老老实实的继续低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