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婆见宋辞忧一下子选了四个人,笑眯眯的回:“都是这个价,女人便宜。”
宋辞忧见不得牙婆子把人分男女卖,女的不管能不能干价格都低,于是死活要和牙婆讲价格。
“女的四两,男的三两半。”
“这……”牙婆错愕的看着宋辞忧,哪有人这样讲价的!
“不行不行,姑娘,我老婆子就没有见过您这样还价的,一下少了我三两银子,我这……一文钱不挣啊!”
“那就两女的九两,两男的八两,十七两。”宋辞忧知道,价格降不了太多,但她今天就是要较这个劲,买女人的钱非要比男人多不可。
牙婆也是女人,怎么能说出女人便宜这样的话呢!
牙婆脑子转了转,看宋辞忧的眼神有点奇怪,她把男的价格降了,却把女的价格升了,这……
“姑娘,您直接就说少一两不就成了吗?为何要绕那么大一个弯子呢?”
宋辞忧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依然我行我素。
“不行,卖身契上写的银额可不一样,你就说这么卖行不行吧?不行我换一家看看。”宋辞忧一口价,一副不行我就走人的样子。
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牙婆一只能咬牙点头:“行,看姑娘也是爽快人,那就成交吧。”
“嗯,一手交钱,一手交卖身契,价格别写错啊,女的四两半,男的四两。”宋辞忧特意提醒。
“放心吧,保管给您写得清清儿的。”
从牙行出来,宋辞忧身后跟着四个人,回到宅子后,她就把两小只叫出来。
两人正在家里打扫卫生,宋辞忧这才注意到院里干干净净的,于是问,“这些都是你们打扫的?”
宋辞缚点点头,“嗯,姐姐,我们不能白吃白住,要为姐姐做点事。”
宋辞忧心里欣慰,摸了摸两人的脑袋:“傻孩子,真懂事,不过以后不用你们做了,姐姐找了人回来照顾你们。”
四人站在院子里,等着宋辞忧安排。
“麻烦几位说下自己的名字和来历。”宋辞忧道。
“奴婢春芽,今年十六,是被父母卖给人牙子的。”
“小的抱书,今年二十,先前伺候过大户人家的少爷,那家的老爷希望儿子能入仕途,便给小的起名抱书,后来儿子抱病,老爷就把我卖了。”
“……”
厨娘是个三十好几的妇人,闻言说道,“老奴严氏,无儿无女,一辈子伺候人,先夫人去后被卖给人牙子。”
家丁是个年纪和严氏差不多大的男人,答道,“小的名字是前主人赐的,叫福禄,和严氏同在一家人伺候。”
宋辞忧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是这个家的主人,名宋辞忧,我们家就三个人,我,还有这两个孩子,是我的弟弟妹妹,弟弟宋辞缚,妹妹宋辞莘,以后春芽就负责照顾我妹妹,抱书照顾我弟弟,厨房就交给严氏,其他杂活归福禄,都没有意见吧?”
“是,大小姐,小的谨遵吩咐。”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有些时候得事先知会各位,这宅子不是我的,过段时间我们会搬家,所以大家平时干活别怕宅子的的东西弄坏了。另外,在这里,你们不必称自己为奴才,以“我”自称即可,更不用行跪礼,在我的家乡,跪礼是给死人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