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洛姐,洪公子有急事找你。”冯泽安老远就大声道。
许景洛忙望向赵豪,只见赵豪前所未有的惊慌,好似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似的。
许景洛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不会是那‘姐们’出什么事了吧?
赵豪大步过来,许景洛还没开口他便压低声音抢着开口。
“景洛姑娘,能不能请你去质子府一趟,我家主子有事找你。”
“好。”许景洛废话没多说一句,生意人最是擅长察颜观色,赵豪急成这样一定是他的主子出大事了。
虽然相识时间只有短短的六七天,但许景洛对司徒晏的印象挺不错的。
身为高贵的皇子却被当成‘人质’扣在异国他乡,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想想都挺悲催的。
当然,她也的的确确把司徒晏当成姐们了,若司徒晏真有事只要她能帮得到,一定帮。
打自家宅院经过时许景洛回去了一趟,拎了一只医药箱出来。
不多久,三人便急急进了城南的质子府。
“到底怎么回事?你家主子怎么啦?”到了这里许景洛有些话敢问了。
她虽然不是古代人,但宫斗剧可没少看,知道皇室储位之争十分激烈,兄弟手足为了皇位都能反目成仇,所以有些事她在外头不说也不问,万一隔墙有耳呢?
进了质子府之后好的担心才流露出来,急急询问。
“我家主子受伤了,先前听说景洛姑娘懂医术,便想请你给我主人瞧瞧。”
“伤得严重吗?”许景洛脸色变了变。
“挺严重的,你进来瞧瞧就知道了。”两人说着进了正屋房内。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里面的人不用说,一定流了很多血。
里头靠墙的拨步床上,司徒晏身上盖着薄被一动不动地躺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晕厥过去了。
“司徒公子?”许景洛唤了一声,急急走到床边。
“景洛姑娘……”
司徒晏虚弱地出声,神志已经有些迷糊了,皮肤和嘴唇惨白,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你伤在哪儿?”许景洛吓得不轻,她到底不是大夫,虽然小病小痛经常给人治,但这种大病她没有经验啊。
司徒晏垂在床侧的右手动了动,无力的垂下了,彻底晕了过去。
“主子,主子你醒醒。”赵豪急得当即跪地痛哭。
布告栏上贴了一张大大的告示,上面写的是七天后将停止向城内供应任何物资,从此之后城里的人们将要自给自足了。
“看样子,粮食恐怕要涨价了。”有人忧心道。
“是啊,麦子稻谷都没成熟,米面只会越来越少,能不涨价?”
“还好玉米丰收了,不至于饿肚子。”
大家看完布告后又匆匆散去。
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新闻,哪个不知道物资只供应半年的时间,粮食市场上一直没得售卖,个个屯着呢。
“姐,开酒楼合算么?个个进门都要吃饭的,咱们哪来那么多的米粮?”许景安挠着后脑问。
姐虽然有术法,但他记得姐说过已经变不出米面了,所以就有些担心这个事。
许景洛笑道,“没事,但凡北梁军进酒楼吃饭一律让他们用米和面付款。”
“对哦,这样就可以自给自足了。”许景安兴奋道。
他对姐的厨艺有信心,酒楼一旦开起来,必然会是双龙城里生意最好的一家。
两人正说着,突然前方一家酒楼,突然贴了一张转让告示出来,许景洛和许景安忙走过去。
“掌柜的,酒楼是要转让么?”许景洛脸上带着淡笑走进去。
“是啊,二位公子坐着聊。”掌柜把两人迎进店内大堂里坐了,热情地倒茶拿瓜子。
“可以坐多少桌?有多少个雅间?”
许景洛习惯性的支着下巴,右手转动着茶杯,抬眸打量着大堂里的装修摆设。
桌椅板凳都是新的,楼房也是新的,瞧着还不错。
“楼下大堂能坐十四桌,楼上有十个雅间,最少能坐二十四桌。”
“只能坐二十四桌啊,有点儿小。”许景洛道抿了一口茶。
掌柜的一脸诧异地瞪大眸子,原本想说你真以为二十四桌坐得满?能坐满一半我都不转了。
可到底不敢把实情说出来,想把人家赶跑么?
呵呵了两声起身道,“楼上的雅间有四间拿来住人了,要是生意好的话可以坐客啊,公子上来瞧瞧就知道了。”
许景洛和许景安便跟着掌柜去到二楼。
二楼的雅间的确被酒楼的伙计占用了四间,腾出来的话就能坐二十八桌,勉强够用。
位置的话也不错,虽然附近没有青楼帮着拉生意,但位于繁华的北大街,北梁兵进城必过之处,生意定然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