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旬手里的润滑油都被惊掉,看着青年满脸是血的朝他走过来,他慌了,他也傻了。
“纪宁栎,你……你想做什么?”
青年整个人犹如杀神临世,眼神像刀子将柳旬每分血肉一点一点割开。
“做什么,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有多么自不量力。”
青年又是一巴掌过去,柳旬被打得彻底瘫在地上,无法动弹。
纪宁栎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眼前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周锦炀在后面用手敲着床,出闷闷的响声,青年回神,才想起床上还绑着人。
等他用破碎的酒瓶碎片,将绳子割断,周锦炀才得以解脱,嘴里塞的布条上都沾了血,青年急忙轻柔掰开他的嘴巴察看。
周锦炀握住他的手,在空气中暴露许久,皮肤温度很低,这让纪宁栎多柳旬的恨又多了一分。
“没事,宁宁,我们先去医院,你的头上还在滴血。”男人声音沉哑,嘴里的伤口还在渗血,疼得他边说话边吸气。
纪宁栎是真的急哭了,但又害怕周锦炀的担心,只好先压抑住自己,帮男人套好衣服后,蹲在床下,示意他趴上来。
周锦炀想拒绝,可青年早就预料到已经先一步转头用红红的眼睛瞪着他,男人只好乖乖趴上去。
青年脊背薄弱,却能将周锦炀这个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轻松背起来。
二人路过倒在地上的柳旬,纪宁栎没有去管他,一脚踢开门口的酒瓶,背着周锦炀下楼。
司机一直在外面等着,见青年背着周锦炀出来,脑袋还挂了彩,赶紧上前帮忙,一起把男人放进车里。
柳旬为了能完成他的好事,在周锦炀的酒水里做了一些手脚,能让人暂时失去大部分力气。
周锦炀现在靠在车里,稍不留神,人就可能因为车子的颠簸被弄到地上,青年只好一直抱着他。
周锦炀挺大一个人,平时狂的不行,现在也乖乖的在自己老婆怀里睡觉。
他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再加上柳旬闹这一出,实在没有什么力气说话。
青年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像栀子花,又比栀子花味道淡,很适合助眠,周锦炀轻轻吸了几口,困意瞬间涌了上来。
青年一路上脸色都很不好,顶着一头血,眼神比腊月里的寒风还要冷,司机都被冻的打了好几个哆嗦。
等走出小区,司机边开车边问道:“纪先生,是去医院吗?”
青年看了看怀里的周锦炀摇头:“先回家。”
“好。”司机立刻加大油门。
等到了周锦炀家,青年在司机和佣人的几道注视下,把男人公主抱了起来,细细的手腕放在他腿弯,把周锦炀抱上楼。
司机先生不由得感叹一句:“纪先生对周先生是真爱啊,都说爱情力量大,还真是力量大!”
:这就是他的真面目!
青年把周锦炀背回房间,放到床上,然后去浴室放好热水,再把人抱进浴缸,给他洗澡。
好在除了手脚上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其他地方没什么伤痕,给他洗完澡,纪宁栎,又把人抱回去,用药箱给周锦炀,嘴里受伤的地方涂药。
做好这一切,他才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痛,手在头上一摸,血迹都快干涸了。
:“宿主,周锦炀死不了,你还是快给自己治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