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主意好!把会试前十名考生的卷子都印在《京报》之上,既是给所有学子一个学习资料,也是帮贡士们扬个名。
不过这个辩论大会,是要让阿昱他们舌战群儒的意思吗?”
夏书颜点点头。
“是,咱们的考试制度总要随着大晟的展不断完善,像是如今殿试的模式,能脱颖而出的考生不仅有学识有眼界,而且也长于表达,他们应该是不惧怕这种场合的。
我们可以征集京都之中所有有意向的人报名参加,落榜考生也好、普通百姓也好、学者大儒也好,都可以通过筛选来到现场,直接和贡士们就大家都关心的国计民生问题进行辩论。
以此,我们不仅能证明贡士们实至名归的实力,也可以广开言路,看看大家到底都在关心些什么。”
皇帝陛下很高兴。
“好!我看这个就和琼林宴放在一起办好了,往年都是贡士和朝臣们自娱自乐,如今让大家都有机会参与进来,也算与民同乐!”
慕容先生笑着放下茶盏。
“你当你姐姐这么好心来给你出主意是为什么?我看都是为了昱儿吧?”
夏书颜耸耸肩,没有否认。
皇帝倒是很能理解。
“阿昱的才华和能力在今年进入殿试的考生之中本就出众,状元之位的不二之选,三元及第已是掌中之物。
不过阿昱出身不俗,更是曾经跟着荆瓯先生游学过,所以少不了有人会说闲话。
姐姐这个主意,既有百世之利,又能帮阿昱解决眼前的困扰,何乐而不为呢?
我就是要让天下学子都看看,无论是上一届的状元范永源,还是这一届的状元肖昱,只要有真才实学,不论出身,朝廷都会给他们机会施展抱负。”
慕容先生笑出了声。
“殿试还没考,你们姐弟倒是把状元之位都定下来了!”
皇帝陛下笑着坐到老师身边。
“这次为了避嫌,所有与镇北侯府沾亲带故的考官我都没敢用,您信不信,等殿试结束,考官们自己也会把阿昱的状元之名报上来的。”
慕容先生捋了捋胡须。
“大概吧,荆瓯那老家伙别的不行,教书还是勉强可以的,阿昱若是真丢了这个状元之名,他的老脸也不用要了。”
姐弟两个相视一笑,算是把辩论大会的事情定了下来。
结果果然如大家所料,肖昱三元及第,成为大晟历史上最年轻的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不过与夏书颜和肖昱担心的不太一样,他这个状元之位还真没有什么人提出质疑。
肖昱在江南的百川书院和京都的国子监都读过书,才名早就在学子间流传开了,荆瓯先生门下的弟子们也都对这位曾经跟着老师游学的师弟赞不绝口,所以一个状元之名,肖昱肯定是实至名归的。
尽管如此,大晟届贡生辩论大会还是如火如荼地开展了。
若说之前大家不明白殿试改革的意义,那么这次辩论大会之后,所有人就都为陛下的智慧所折服了。
这些金榜题名的学子们,辩如悬河又言之有物,针锋相对却礼为情貌,所有人都能明显地感受到,他们不是死读诗书的考试机器,他们是真的对国计民生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尚显青涩,但个个志存高远。
尤其是肖昱,惊才绝艳,日下无双,一时圈粉无数。
也不知道参加了辩论大会的人们出去是怎么宣传的,反正第二日就开始有人家打听肖昱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