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杰书此时因为宿醉,正头痛难耐,便不耐烦的说道:“娘,有银子你就拿着吧,儿子现在也是能赚钱的了,你。。。。。。唉,反正就是拿着。”说完便摇摇晃晃的走开了。
看着书杰书离开的背影,书老夫人不知为何,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在此后的几天内,书杰书皆是夜晚出门,清晨归家,每次带回的银子一次比一次多。
直到某一天,书杰书脸色乌青两手空空的走回侯府,一言不的进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随后房间里传来东西被砸破的声音。
闻迅赶来的书老夫人,命令下人把门撞开,打开门后,看到的是房间里被砸得无处下脚,“杰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现在你人大了,为娘我管不了你了。”
听到书老夫人声音的书杰书抬起头来,血红的眼睛颓废的抬头,“娘,我完了,全完了,哈哈哈。”
书老夫人听到书杰书这绝望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响,之前的不祥感由然而生。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门房飞快的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叫喊道。
嬷嬷气喷的开口责问,“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老夫人不好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待到门房歇了一会儿气,开口说道:“老夫人,不好了,门外有一群催债的人来了,指名。。。指名。。。。”
书老夫人刚才把不祥感压下去,又看到门房这吞吞吐吐说一半留一半的样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门房好不容易喘匀一口气,“回老夫人的话,门外的人都吵嚷着找二少爷还钱。”
苏老夫人脚下一个踉跄,匆匆忙忙的往门口走,却脚步飞快,后面的人赶忙追上去。
“书二少爷,还钱,七十两。”
“二少爷,我们是看在你是侯府少爷的份上,才借这么多钱给你的,你可不能赖账啊!”
“还钱、还钱、还钱。”
书夫人走近,看到熙熙攘攘,十来个人手上接拿着摁好手印的纸,叫嚷着让府上的二少爷还钱。
众人看到书老夫人走出顷刻间安静了下来,马上又爆出更加剧烈的叫喊声。
看着众人手中的借据,书老夫人头一阵子晕,站立不稳,急的往地上倒去。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样了,能不能撑住。”
书老夫人咬牙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众人手中的借据,开口说道:“各位如果信得过我的话,能否把借据放在老身处统一算好,统一给大家还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言不,这时有人跳起来,高举手,“老夫人,不是我等不信任你,这个借据上的钱可是我全家家当,实在是不好弄丢啊。”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书老夫人看着众人明显不信任自己的样子,心里感到荒凉一片,”管家。“
”在,老夫人,有何指示。“
”你去统计好书杰书到底是久了多少银子,报个总数给我。“
”是。“
吩咐完管家后,向着众人说道:“现在这样处理可否行,这样就不会弄丢了吧,放心,我堂堂候府,欠债一定会还的。”
“老夫人,不是我等不信任你,你得给我等时间啊,我们还等着米下锅呢!”
书老夫人咬咬银牙,“五天,五天内一定还完。”
说完不等其它人有什么反应便被嬷嬷扶着走进门去。
不多时,看着管家手里拿着的总额,一口老血吐出,足足两千两,家里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银子,连零头都没有,现在府内是外满内虚,除了这套宅子,再也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凑出这么大笔钱。
“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
“娘你醒了。”
书老夫人醒来就看到蒋氏急切的目光,转头看向四周,除了蒋氏外,再也没有其它人在这里了,包括自己的亲身儿子,惹出那么大的祸事,自己老娘气得都吐血了,也没有见那两口子过来一个人看,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蒋氏见书老夫人气弱游丝。
蒋氏给书老夫人掖了掖被角,开口说道:“娘,二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书老夫人听到蒋氏如此说话,一激动,一把握住蒋氏的手,“你听谁说的,这里面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好好带好喜哥儿就行了,他可是老大唯一的根啊。”
“娘,你到现在还想着瞒着我,这件事情不用谁来告诉我了,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我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娘,你实话告诉我,现在家里面是不是已经没有现银给二弟还债了,你是不是要打这套宅子的主意?”
书老夫人看着蒋氏已然猜到自己的想法了,毋庸置疑的点了点头。
“娘,我的嫁妆已经赔进去了,现在连唯一息身之处都要给二弟,你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
书老夫人在听到蒋氏居然还敢质问自己,话语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蒋氏,你现在是在忤逆婆母吗?你要记得,这宅子本身姓书,不姓蒋,这个家还伦不到你来做主。”
随着书老夫人的话语刚落下,蒋氏身子明显顿了一下,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娘,原来你是如此看我的啊,你的好儿子,把你气成这样,有没有想过来看你一眼呢,没有吧,亏你还掏心掏肺的为他着想。”
蒋氏的点破令书老夫人脸色一僵,十分难看,“蒋氏,如果你不想要被休,就不要再胡说八道,侍候我穿衣,再去把管家叫进来。”
“娘,你是不是想要让管家去把宅子卖了,不可以,我不同意,娘,难道你还不知道二弟是因为什么欠这么多债吗?”
“二弟是赌啊,赌是能沾的吗?娘,你是不是要纵容二弟把整个侯府都给二弟陪葬啊。”
啪。。。。
“娘,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蒋氏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