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然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那两人大闹了一场,结果不出一日,满城皆知他与两人的爱恨纠葛。
顾太尉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当听到顾清然亲口承认心悦男子之后,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气的他两日没吃下饭,偏偏顾清然不同顾西望那般身子健硕,打不得。
要说讲理,跟当朝第一聪明人讲道理,他一介武夫怕不是自取其辱。
结果憋的顾太尉起了一嘴的火疮,最后还是顾夫人好言相劝,他才看开了些。
自那日后,他除了找来两条恶犬来看门,更是派了几个功夫不错的小兵日日跟在顾清然身侧,只为了防止那俩图谋不轨之徒。
眼下顾家的香火怕是无望了,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好好的一个儿子,结果愣是让那俩臭小子给带偏了!
因为这事,他在朝堂上没少阴阳怪气如今身为丞相的林父。
在林太尉的严防死守下,直至摄政王回京,那两位几乎没能私底下见顾清然一次。
后来经历圣族下蛊,吴越以身祭蛊,萧太医身死,不言公子失明等事。
不知哪日起,顾府门口的恶犬便不见了。
顾太尉在某个午后,远远看着顾清然道了一句“你若当真喜欢他,便接纳吧,莫要等到人不在了,追悔莫及。”
时间匆匆,迎来了长公主与驸马爷的大婚之日。
京都街头巷尾一片喜气洋洋,毕竟这段时日波澜四起,难得有这么一大喜日,朝廷为此家家户户还分了喜钱,朝中官员更是连休三日。
长公主府前院,大婚仪式已过,长辈们与朝中官员们皆已散去,只剩下年轻一代以及与长公主交好的人还在。
盛晨曦本就是那种霸气女子,即便此刻一身凤冠霞帔,仍挽着袖子踩着凳子与宾客们划着拳喝着酒。
一个人便喝倒一大片。
温游絮这边则正好相反,才被敬了几杯酒便双手扶着头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傻乐。
今日是皇姐大婚,盛君年开心多饮了几杯,此刻情况也比温游絮好不到哪儿去。
他抬起食指,指着站在身边的顾西望,吐字不清道“顾少将!严肃点!上朝呢!你乱晃什么!站好!”
顾西望无奈地应着“好,好”,俯身将喋喋不休的人打横抱起,随后对众人告辞。
两人刚踏出一步,便听到盛君年的哭腔,他哭道“皇姐自小便得皇叔喜欢,如今她大婚,皇叔怎可不来参加。。。。。。”
一番话,顿时令原本热闹的前院安静下来。
“抱歉,陛下他喝多了,我先带他回宫。”
顾西望沉声对众人说完,便抱着人快步走开了。
而宴席在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由盛晨曦率先开口,再次热闹起来。
盛君年走后,原来的那张桌上便只剩下顾清然与许狐狸了。
顾清然将面前的酒杯斟满,正欲拿起,手被许狐狸按住。
许狐狸起身将凳子拉到他身侧,柔声道“你今晚喝的也有些多了。”
顾清然拍开他的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开口道“可有他们的消息。”
“两人去盛南寻到华神医后,神医说沈公子的眼疾乃心病,摄政王似打算带人将大盛走一遭,听闻已启程往大漠去了。”
“嗯。”
顾清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后灌入。
许狐狸抬起手在顾清然面前晃了晃,见人没有反应,他才意识到这人已经醉了。
他将酒壶与酒杯都拿开,双手扣着顾清然的双手,他开口问道
“今日你与林落说了什么,为何大婚仪式刚结束他便离开了。”
顾清然低头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他眼前重影加模糊,触觉也变得微弱,他完全分不清哪根手指是他的。
所以此刻他正低着头专注地扒拉着手指,试图将自己的手指找出来。
于是,许狐狸的手指被顾清然的手指来回磨蹭揉捏,后来,一向稳重的顾太傅见半天也分不开,竟直接下嘴开咬。
他毕竟醉了,虽说是咬,其实不过轻轻地啃,更准确来说,应当是舔。
许狐狸直接被刺激得全身轻颤,他倒抽一口凉气,猛将手抽回。
而面前之人似乎生气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嘟囔着“去哪儿了?怎的不见了?”
另一边,盛晨曦将其他人都打走了,她快步走到这两人面前,用力得拍了一下桌子,对着许狐狸笑着吼道,
“清照!作为你这么多年的闺中好友!本宫今日送你个大礼!”
许清照皱了皱眉,她醉的不轻啊,瞧瞧这一副山大王的模样。
他将乱晃的顾清然揽到怀里,这才看向盛晨曦道“什么礼?”
盛晨曦先是看了眼四处,随后将食指放在嘴边,吹气道“嘘——”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