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眼看着三日过去了,蛊虫之事却就此断了线索。
亥时已过,街道上已无行人,风吹着每家每户的风铃叮当作响,甚是好听。
红楼内,平时热闹的大厅除了楼内小厮再无他人。
四楼房内,许清照打开方才收到吴越传来的消息。
吴越说盛南那边再未生任何人员失踪之事,显然当初的一切不过是个幌子,圣族真正的目的一开始便是盛京。
如今盛京内的平安荷包虽已全部处理,可秦渡等人心中仍有不好的预感。
“楼主!来了一位受了重伤的女子!”
楼下小厮在房间门口焦急喊着,许清照立即下楼,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衣。。。。。。不,或许该说是一身血衣。
她扶着门框,十指不知受了何种酷刑,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即便如此不堪,她面上仍带着一层白纱,见许清照下楼,她声音柔媚又焦急吼道:“带我见秦渡!圣族今晚要在京中行动!”
许清照皱眉,对这突然冒出的女子心生戒备,他先是让小厮将人扶进来坐下,并让人去找了大夫。
秦渡那边,他也不敢耽搁,亲自骑马往摄政王府赶去。
一刻钟后,秦渡沈言与一众黑甲卫匆匆赶来,沈言看着那双眼眸,第一时间便认出了这人。
“圣女?”
女子看着沈言,她慢慢取下面纱,竟露出一张与沈言五六分相似的容颜!
秦渡低声与沈言解释道:“她便是月染尘与月不言的生身母亲。”
正当沈言还在为这个消息消化之时,圣女看向秦渡道,
“事态紧急,我长话短说。
当初我制作蛊虫容器之时,悄悄将容器外壁做厚,所以当他们吹奏笛音时,那蛊虫不会立即破壁而出。
圣族此次在盛京的计划,我之前并不知晓。当他们初次夜里驱动蛊虫失败后便察觉到是我做了手脚,这段时日我一直被他们囚禁,未能及时与你们传递消息。
我并不知晓他们此次将蛊虫放置到了何处,告知你是希望你能尽快查明,那蛊虫一旦进入人体,除非人死,不然根本不可能取出!”
见圣女一脸的急切,秦渡告知她平安荷包之事,圣女闻此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闭上眼,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开始接受大夫的治疗。
就在众人以为虚惊一场之时,城中突然响起了诡异的笛声。
圣女睁开眼,蹙眉道:“是驱动蛊虫的调子!”
众人走到门口寻着调子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客栈屋顶上站了十多个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着黑色斗篷衣的人,看身形,应当是个男子。
他身侧站着一个妖娆的女子,她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她的面容。
两人一左一右是两个吹笛之人,调子一深一浅,一急一缓,相互配合。
再后方,是几个手持火把的黑衣男子。
“秦渡,十年了,你还不是要乖乖成为我的男人。”
沈言上前一步,听声音,竟是杨太妃那个女人!
杨太妃显然也注意到了沈言,她抬起纤细手腕,挑起食指点着沈言笑道:
“月不言啊月不言,你可真难杀,不过也好,今夜便当你最爱的摄政王亲手送你归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