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看向一脸惊讶的吴越,再次强调。
“我知你与秦渡水火不容,你们彼此恨不得将对方杀之后快,但他必须死在我手里,你可明白?”
“那你能保证,之后小崽子他。。。。。。”
吴越还未说完,沈言便直接打断,直言不讳道:
“我不能保证,但这可能是当下唯一能让月染尘复活的机会。而且,我们的合作与你们的初衷也并不违背。”
吴越不再说话,也没说同意与否,他起身走向门口,沈言这才想起来月染尘的话,忙开口道:
“对了,月染尘让我转告你,说,他很想你。”
吴越的手搭在门框上,手指连着整个胳膊都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他道,“你还能见到他吗?”
沈言想到梦里月染尘好似说过,他抄了好几本经书和尚才允许他见人的。
“我也不知,可能会见到,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那。。。。。。若再见,你便你告诉他,就说‘小崽子,哥哥等你’。”
吴越出门时迎面撞上秦渡,两人纷纷拿出武器,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兵器撞击声。
这时已卸下易容的萧泽自楼下而来,他快步走到两人身侧。
秦渡看到他时显然怔了一下,因为方才那个名为小白的小倌,穿的正是这身衣服!
他皱眉道,“方才,是你?”
与情绪不佳的两人不同,萧泽盯着一脸微笑,他先是对着秦渡点了点头,道了句好久不见,随后转向吴越说道,
“巫医已将搜到的所有蛊虫销毁,那花魁现已押在后院,巫医用祝由术控制了他的心神,我来寻你们一起去听下圣族给他的任务。”
说完,他抬手分开两人正抵在一起的武器,俨然一副和事佬模样。
此外,关于圣族我有话与你俩说,一会儿听完了再打也不迟。”
秦渡看着萧泽,总觉得萧泽待吴越的态度有些不对,而且萧泽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善?
“阿泽。”
沈言自屋内走出来,顿时三个男人皆看向他,只是神态各异。
萧泽上前牵着他的手,温柔道,“刚好,关于圣族之事你也一起去听听。”
四人下楼,去了后院,原本在一楼打斗的两方属下见这不明的情况,纷纷放下武器,一脸疑惑地跟着去了后院。
南风馆如今已被吴越的人控制,馆内原有的人被看押在馆内,后院此刻也被团团围住。
人群中跪地的花魁此刻双目无神,巫医正站在一侧,手中还拿着他惯用的一套银针。
见吴越来,他立即行礼,待看到秦渡时,他的眸中闪过惊喜。
他咽了口唾沫,快步走到秦渡面前,弯腰恭敬询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吴越冷哼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
闻此,作为对立面的巫医本该露出防备之色,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令在场所有人心生疑惑。
只见那被巫医奉为心肝的整套银针已脱离他的掌心,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而巫医的眼中竟开始蒙上一层水雾,他看着秦渡光秃秃的手指,颤抖问道,“您,可有一个自小携带的扳指?”
秦渡眸中升起戒备,知道那个扳指的人如今怕是都已死光,眼前这人他并无印象,为何这人会知道扳指之事!
他抽出佩剑,指着泪眼婆娑的巫医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