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然的话语被林落的唇齿抵住,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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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那人始终不松口,什么也不肯交代。”
秦渡摩挲着扳指,明善是空净大师给的人,空净大师可信,但这明善显然是有问题的。
“月不言近日如何?”
“回王,近日除了呆在小院,偶尔会去城西机关张那里买些小玩意给陛下。”
秦渡抬眸看了眼寝殿方向,他起身道:“本王出去一趟,他若在本王归来前醒来,你们好生伺候着。”
“是!”
月不言正在屋内誊抄这个月份的诗集,当听到黑甲卫喊“摄政王”时,他眸子一亮,放下笔便跑出了房间。
“参见摄政王。”
明明是同样的脸,甚至身形也几乎一样,偏偏他的言言就不会这般听话。
或许,若言言如眼前这人一般,他也不会为其心动。
秦渡抬脚便向屋内而去,这里如今已换了模样,也已没了言言的气息,他压下嘴角,凤眸闪过冷意,转身又出了屋子。
月不言不知摄政王是何心思,只默默跟在身后,直至摄政王走到树荫下的石凳坐下,他才轻声道,
“不言去给您沏茶。”
“不必,本王有事问你,问完便走。”
月不言垂下的眸中情绪翻滚,他低声道:“摄政王想问不言何事。”
秦渡审视这月不言,见他低着头,便冷声道:“抬起头来。”
月不言抬头与秦渡目光相撞,他目光开始四处乱瞟,因为紧张两只手正死死抓着他自己的衣袖。
“本王问你,五月初,你出宫避开守卫的那段时间里,吴越与你说了什么。”
闻此,月不言脸唰的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内心有些慌乱,摄政王为何会知道此事!
那,会不会其他事情也都知道了?
他垂下眸,支支吾吾道:“不言不知摄政王在说什么,不言也不认识什么吴越。”
秦渡勾起嘴角,他笑道:“月不言,世人皆知本王恨残月王爷入骨,也知是本王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
他起身,走到月不言身侧,看到月不言脸色煞白全身颤抖,他继续道:
“那你可知,你作为前残月皇室之子,那残月王爷又是你的亲叔叔,本王为何会放过你?”
“不言,不知。。。。。。”
“因为跟残月王爷比起来,他的兄长根本不配做本王的对手,而你,也不过是个权谋之下的牺牲品。本王念你身世可怜,这么多年便放任你自生自灭。可是,月不言啊,本王最不喜的便是自作聪明之人。”
见月不言依然垂眸不语,秦渡冷哼一声,怒斥道:“说!”
威压排山倒海而来,月不言双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他哭诉道:
“不言爱慕您有错吗,这么多年来不言一直在偷偷地喜欢着您,不言不求能得到您的青睐,也做好了一辈子深埋心中的打算。
可是,为何他却突然出来抢走了您!他侵占了我的身份,侵占了我对您的爱慕!”
秦渡看着哭的梨花带雨之人,可惜这并未勾起他的半分怜悯,他只冷哼道:“言言他或许借了你的身份,但他便是他,若换成他人本王并不会心动!”
“心动?哈哈哈哈哈哈,摄政王为他心动?”
月不言突然大笑起来,他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他笑道:“那摄政王当真是可悲了,您可知他为何要接近您?”
秦渡蹙眉,“你在胡说什么!”
“我可没有胡说,摄政王不是想知道我五月初出宫生了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您!”
月不言仰头试图逼退眼泪,可是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他咬着下唇抬起衣袖用力地擦了两下。
“那日,见我的可不是什么吴越,而是残月的小世子,月染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