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快步而来,他走到中间将两人隔开,随后蹙着眉将两人打量了一番。
一边的月不言低着头委屈巴巴,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
另一边的染尘公子冷哼一声,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
秦渡眉头拧在一起,原本见到言言露出这副模样,他该是心疼的,可为何心中却无一丝波澜。
反而害怕另一边的染尘公子受到什么委屈。
“他这是怎么了,你打他了?”
见秦渡看向他,沈言再次冷哼一声,很是无语道:“你倒是问他啊!”
说完,他重新走到亭中的美人靠坐下,屈起左腿左胳膊杵着头,气呼呼地将视线投向院中的花草。
秦渡叹了口气,这才转向月不言,他皱着眉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月不言咬着下唇,开口时声音已开始哽咽,他说道:
“当初,摄政王将摔碎的雕像碎片偷偷拿走,在我落水被袭后百般照料,又在我挨板子后勃然大怒,如今只因我失去了一些记忆,摄政王便开始对言言不耐烦了吗?
明明是摄政王对言言百般纠缠,还命人四处宣扬你我的言情本子,如今的言言早就没什么名声可言。。。。。。
在盛南之行中摄政王曾答应会永远相信言言,如今是要失信了吗。。。。。。”
他说着,豆大的泪珠滚到下巴,一滴接一滴的甚是可怜,他哭着继续喊道,
“若摄政王喜欢这位公子,那言言也识趣,从此之后便再也不会打扰摄政王了,言言现在就走!”
不是?
等等!
艹!!
沈言转过头来一脸震惊,他忍不住呵笑起来。
这月不言有毒吧!!!
月不言已捂着脸呜呜跑开了,秦渡回头看了沈言一眼,随后便追了上去。
沈言四处看了看,眼下也没点趁手的东西,他弯腰脱下自己的靴子,对着秦渡的身影就扔了过去。
扔得倒挺准,靴子完美地打在秦渡的后脑勺上。
秦渡皱着眉回头,见沈言开始脱另一只靴子,他立即快步走出了院子。
没有了泄目标,沈言气呼呼地将靴子甩出了亭子。
气死他吧!
不是,这月不言究竟从哪儿了解的这么清楚?
自称言言,还把他与秦渡的经历安在自己身上??
他怎么好意思的!
沈言趴在膝盖上气的抖,狗秦渡,他竟然还去追月不言去了!
“怎么了,生气了?”
秦渡带着笑意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沈言一怔,慢慢抬起头。
只觉得脚腕被一只手握住,只见秦渡在他脚边蹲下,正慢条斯理地帮他把袜子捋顺,耐心的把两只靴子一一穿上。
“你不是去追你的言言了吗?”
沈言想缩回腿,可秦渡的手却紧紧抓住了他纤细的脚腕,他低笑道:“言言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