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如今有武功在身,摄政王府几个普通的侍卫哪儿是他的对手,他轻易甩开众人,临走之前还顺走了一匹马还有一把弓箭。
他方出府便看到英姿飒爽的长公主策马疾行,自他面前飞驰而过,他立即甩鞭去追。
左相府在城东,而这摄政王府位置偏城西,沈言一路策马跟在长公主身后,本想追上打探下消息,结果追了一路愣是没追上。
待沈言赶到城东左相府附近,现那里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倒不是百姓凑热闹,来的都是宫里的侍卫,还有一批批的黑甲卫。
他们将整个左相府区域围的严严实实,百姓们也不敢凑热闹,大多老远躲着,有胆大的站在商铺的高层偷偷往那边瞄。
沈言看到盛晨曦已骑马闯入重围,他如今这个身份怕是那些人不会让他进去。
他环视了一圈四周,现一个客栈的位置还不错。
于是他下马,趁着没人注意从客栈后方攀爬到了三楼,三楼有外置走廊,沈言寻了处柱子隐住身形。
巧的是,此处恰好能将左相府门口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到小皇帝脸色苍白,淡黄色的龙袍上沾染着血迹,看血液分布和颜色深浅,应当是手臂受伤了。
“左相,还不让他放开陛下!”
盛晨曦的声音极具穿透性,即便隔着老远,沈言也真真切切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紧张与愤怒。
左相府门口正放着一堆大型木匣子,木匣子不远处是几辆马车,而左相正指挥着人往车上搬。
听到长公主的呵斥声,他回过头,那双充血的眸子像是许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儿子,只淡淡笑道:“晨曦啊,庄伯伯也算是看着你与陛下长大的,今日伯伯一家只求一条生路,待我们进入盛南地界,便立即放陛下离开。”
看着盛君年那愈加苍白的脸色,盛晨曦只觉得心被揪的生疼,从小到大,小年磕碰一下都会忍不住哭半日,如今他胳膊上流了那么多的血,他竟忍着没喊一句疼。
盛君年咬着牙挤出一个笑,他对着担心他的人大声说道:“皇叔,皇姐,西望哥哥,朕不怕!今日就算朕死在这里,也绝不能放他们就此离开!”
“闭嘴!”
挟持盛君年的是左相府的二公子,见这么多人围着,他本就慌了神,当下被盛君年这么一激,匕移到盛君年的手臂上,又狠狠划了一道。
只引得盛君年吃痛呜咽了一声。
顾西望此刻双眼满是血色,都是他的错,是他大意了,是他没脑子!
摄政王寻他何曾找过宫女传话!
都是因为他离开陛下的身边,才令陛下陷入险境!
是他该死!
当看到盛君年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伤后,顾西望拿起佩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又添了两道。
秦渡站在一侧,他面色沉重看向身后的弓箭手,原本安置在附近高处的弓箭手都被左相察觉了。
方才左相以盛君年的性命要挟,他只能将弓箭手全都撤了下来。
若有射箭高手隐藏在高处,或许可以将这人一箭毙命!
他无意间抬眸,左侧的一道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蹙眉定睛一看,只见不远处那三层客栈的柱子后正藏着一青色身影。
那人探出来的半个身子正举着弓箭,弦上似搭着两支利箭。
是他?!
秦渡看到那人对着他眨了眨眼,下一瞬两支箭脱弦而出!
他身子一颤,手握成拳,转过头满脸紧张地看向被挟持的盛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