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抬手搭上沈言的手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皱眉道,
“脉象没问题啊,你怎么醒来后总是行为怪异?”
说着他的手又移到沈言的后脑上,一边摸着一边有些担忧地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滚下来时把脑子给撞傻了?”
沈言扯掉他的手,翻了白眼,心道,你才把脑子撞傻了。
他重新看向铜镜,这张与他现实中一模一样的脸,莫非只是巧合?
“行了,哥哥知道自己手艺好,别看了,这张脸哪有你原来的好看。”
吴越起身,将易容的工具都收了起来,转身见沈言还在看着镜子呆,他提醒道,
“如今盛南大抵已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将来你是要登位的,所以需要在百姓面前走一遭。我们残月原来的国土与盛南接壤,待盛南政局稳下,天时地利人和之际,复国指日可待。”
沈言默默点了点头。
是的,月染尘与吴越的计策便是声东击西。
几年筹划,让秦渡误以为残月势力在盛东蠢蠢欲动,其实大部分军队早已经悄无声息地深入盛南各郡。
吴越联合左相控制了各郡官员,假借左相之名早就在各处安插好他的势力。
几年来左相与各郡官员沆瀣一气,吴越跟着煽风点火,直接将盛南各郡搞的乌烟瘴气,百姓苦不堪言,却上诉无门。
趁着百姓对大盛失望之际,小世子从天而降,带他们脱离苦海,当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而月染尘当时潜入京中,原本的计划是与右相接头,毕竟五年前吴越便将许花月这颗棋子放了进去。
右相五年前便生了异心,暗中展势力不说,还联合朝中大臣招兵买马,多年算计只为弑君夺位。
只可惜,他棋差一着,不仅没意识到他豢养的私兵早被吴越控制,竟还妄图谋害小世子。
当真是死不足惜。
“怎么了?怎的又在呆?”
吴越皱着眉走过来,他如以往那般拍了拍月染尘的头顶,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他眸中染上不悦。
俯身便吻上沈言的嘴唇,尖锐的虎牙轻轻撕咬着沈言的下唇。
“吴越!”
沈言心跳乱成一团,头嗡嗡作响,这是月染尘的情绪,月染尘会为吴越的亲吻而面红耳赤心跳加。
“啧,你喊我什么?”
“哥哥。。。。。。”
吴越抬手轻轻捏住沈言的下巴,随后在沈言下唇上蹭了蹭,他声音不悦道,
“若不是你非要去找狸狸,即刻我们便出去盛南了。还磨叽什么,快些换好衣物,我们去回。”
“哦。”
如今小院里只剩下两人,其他下属们一早便收拾行囊先一步去了盛南,按照吴越的意思,接下来他们的主要据点便在盛南,待盛南稳下,再开始一点点吞下盛东。
此处距离京都几十里,两人骑马赶了一个多时辰才抵达,如今城门告示上贴满了吴越的画像,可当下他易了容,就这样明目张胆得从守卫们的眼皮底下进了城。
两人骑着马到了沈言住的府邸附近,恰好碰到一行人自府内出来。
沈言皱眉看了看,人挺齐啊。
盛晨曦,顾清然,温游絮三人说说笑笑,许清照在后方与月不言并排走着。
沈言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月不言的脸,虽然脑中有月染尘的记忆,可如今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了。
像,两人简直一模一样!
他不由的佩服这原主母亲的基因,虽说这残月皇帝与王爷是兄弟俩,但两人似乎长的并不相像,想来这月不言与月染尘应当是随了母亲的长相。
一行人上马车的上马车,骑马的骑马,八名黑甲卫也全体出动。
这是要去哪儿?
以往都围在他身边的人,如今却成了别人的伙伴,沈言只觉得心中酸涩。
可是,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回去呢,身份也好,任务也好,注定他与这些人要分道扬镳。
“院中此刻应当无人,进去寻到狸狸后,我们便该去盛南了。”
沈言看了眼那些人离去的方向,无奈的扯了个笑。
【狗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