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红杏的话算是将沈言的猜想钉牢在了板上。
“五月初哥哥确实出了一趟宫,说是要去采买什么东西。”
红杏说完,继续小声嘟囔着,“那天回来后,哥哥就变了,都不怎么跟红杏说话了。。。。。。”
沈言扶额,别的也不必问了,月不言十有八九就是被调换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个应该是原生脸吧?
这个时代最多是易容,像是许清照那般。但易容术不能见水,他这日日洗脸洗澡的也没见搓下一层皮来。
“你觉得哥哥的长相跟之前有什么变化。”
红杏皱着眉,鼓着腮帮子开始打量沈言,突然一拍脑门,“啊,哥哥这两个月比之前壮了些,之前的很多衣服都穿不了了,前段日子给哥哥做新鞋时鞋码好像也大了一号。”
当初的违和感现在都得到了证实,为何月不言常年从文却会有着健硕的身子,为何许清照口中的月不言与他梦中的“月不言”判若两人。
也就是说,他现在这个身体的原主与月不言几乎长的一模一样!
沈言觉得,还是要想办法联系那个定制印章的中年人,他肯定知道一切。
而且真正的月不言应该正在他们手里。
现在秦渡盯得紧,沈言不敢做别的动作,既然小世子的下属能寻他一次,定然还会寻他第二次,他当下耐心等待便可。
接下来几日,秦渡再没出现,也没有解他的禁足,更不允许许清照上门。
“公子,顾太傅求见。”
沈言正在树荫下翘着二郎腿看话本子,这是他差温游絮重新给他买的,原来那些让他一把火全烧了。
听到黑甲卫的禀报,他眼皮子抬也没抬,直接回道,“不见。”
“顾太傅说,许公子有话托他带给你。”
沈言抬眸,冷笑道,“秦渡会允许?”
“公子既不想见,那我便让他回了。”
见黑甲卫转身就走,沈言忙起身喊道,“让他进来!”
顾清然一身白衣,倒是愈显了他身上的书卷气,他面如冠玉,眸色清明,一脸微笑款款而来。
想到盛晨曦对他的评价,沈言哼了一声,什么书呆子,根本就是个满肚子算计的狐狸。
顾清然将手中拎着的点心放到桌上,看着躺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的沈言,他无奈出声道,“不言兄,还没消气?”
沈言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瞧瞧,真是不要脸。
当初骗了他那么久,现在轻飘飘给他来一句还没消气?
秦渡手下的人是不是都跟他一样没脸没皮!
“我知错了,今日起我站你这边,不言兄有何想问的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清然态度倒是诚恳,沈言仰起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黑甲卫,心道莫不是又是秦渡的新计谋?
“不言兄还是不信我吗?”
沈言慢慢坐起身,盯着顾清然看了一会儿,这才询问道,“许清照让你带什么话。”
见沈言背上的竖刺渐渐软下来,顾清然坐到桌子边的石凳上,眉宇间显露出放松的姿态。
“他说还是寻不到二狗的踪迹,说那日现场应当还有第三个人,那人与二狗打了一架,所以他姐姐才幸免于难。”
沈言瞳孔一震,他皱着眉看了眼黑甲卫,又有些防备地看向顾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