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半个时辰后,屋外的狂风暴雨没有丝毫消停的迹象。
萧泽黑着脸踏入承乾宫的寝殿,他将油纸伞往旁边一扔,甩了甩淋得湿答答的衣袖,转头瞪向秦渡。
明明方才在月园还一脸愤怒的秦渡,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抬手挠了挠额头,随后将视线转向一边。
“他后背的伤有多严重你没数吗!这才刚能下床就淋雨,你俩可真能折腾!”
沈言趴在床上默默闭上了嘴,是他低估萧泽了,这大哥真的是个勇士,自踏进这承乾宫便开始骂骂咧咧,偏偏怼的秦渡一句话不敢说。
萧泽取下身上的药箱,拿出伤药和纱布走到床边。
沈言背上的伤本就刚结痂,结果先是经历淋雨,又是一系列剧烈活动,直接导致很多痂壳非自然掉落,伤处又渗出不少鲜血。
萧泽尽管口上骂的狠,但是在给沈言上药时手上却轻的很,以至于当他上完药时沈言竟趴着睡了过去。
他将东西重新收好,瞥了眼秦渡,叹息道,“认定他了?”
看着沉睡的沈言,秦渡眸中尽是温情,轻声应允。
萧泽拿起雨伞,见外面依旧是风雨加交的恶劣天气,他走到秦渡身边,低声道,
“他身份终究有疑,你自己掂量。还有,今日后宫那位请他吃冰酪,若非我及时赶到,怕是已经中招。”
秦渡面色一凛,方才还温柔似水的眼眸顿时覆盖上一层冰霜。
萧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那位终归身份特殊,这几年我外出游历,仍没寻到任何线索,务必小心应对。”
*
几日后。
小太监二狗的失踪最终还是惊动了秦渡,可惜那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就是秦渡也没能寻到一点线索。
沈言如愿以偿出了宫,过程很顺利,秦渡也没任何的异常。
小皇帝给他批了一处距离闹市不远的府邸,府邸不大,但除了下人和守卫,也就他与红杏两人居住,完全够用。
顾清然也帮他寻好了商铺,据说是个黄金地段,将小皇帝之前赏的东西倒卖一下,钱也完全周转的来。
沈言雇人将商铺装修一番,简单低调的开张了。
他将之前雕刻好的小摆件作为样品展示,采用预订押金式。
不言公子名声在外,由于摄政王这层关系在,开张当日便有不少达官贵人上门下订单。
沈言请了个店员,将红杏也拉入店中,开始教她如何记账。
一日下来,便签了不少的订单,沈言正拿着订单估算交货时间时,顾清然就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他走到沈言对侧坐下,噗的一下子趴到桌子上,头盖骨震得桌子上的砚台都跳了起来。
沈言放下手中的单子和毛笔,这顾清然只有在许清照相关的事情上才会露出这种深情。
他打趣道,“怎么,想你的清照姑娘了?”
顾清然没有抬头,声音闷闷地,带着不甘与气愤。
只听他闷声道,“什么姑娘啊!那许清照竟然是男子。。。。。。他怎么会是男子。。。。。。”
沈言自出宫便想着去找许清照碰一面,关于那个梦,以及许花月的事他都想打探一番。
他现在没有与秦渡共享任何信息,虽说当初的刺杀可能是误会,但他还是怀疑这个身体的身份。
总觉得他不是单纯的月不言,而且,月不言是前残月的皇子,别人应该喊他“小殿下”,可梦里的许花月喊的却是“小世子”。
偏偏,到处寻不到许清照的踪迹,红楼内小厮也纷纷表示不知。
“找到他了?”沈言起身,有些诧异。
顾清然抬头,一副心中信仰倒塌的神情。
“他最近一直住在辰夕酒楼里,原来他与长公主早就两情相悦,明日便要成亲了。”
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