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现长公主也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说摄政王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入。
当下见清风带着一群黑甲卫朝景阳宫而去,小皇帝等人急忙追了上去。
雨过天晴,阳光照在沈言受刑的地方,那里除了一摊血水还有五处的血迹。
此刻,空阔的场地上摆了十几张长凳,每两名黑甲卫压着一名侍卫,将其按在长凳之上。
长凳几米远处摆了一张雕凤檀木椅,两名黑甲卫架着承暄太后自殿中而来。
“放肆!放开哀家!反了,都反了!”
任由太后怎么呼喊,黑甲卫无动于衷,将人按到檀木椅上后,一人一侧按住了太后的肩膀。
乌女官紧跟在太后身边,她心中已有猜想,不敢再多说什么,只低声安抚太后,并嘱托太后身体娇弱,让黑甲卫务必下手轻些。
小皇帝与长公主赶到,一看太后竟被押着出来,顿时慌张上前,还未靠近,便被几名黑甲卫挡住了去路。
清风冷声道,“陛下,长公主见谅,摄政王有令,请太后观赏行刑过程。”
说完,他看向手持打板的黑甲卫厉声道,“一百大板,开始行刑!”
整齐的落板声在景阳宫响起,之前因为好奇围在景阳宫附近的宫人,他们哪儿见过这等阵仗,心中只想着保命要紧,全都慌张散去。
板子自训练有素的黑甲卫手中抬起又放下,十几板子后,太后便开始叫嚷着停下。
可惜听她命令的人此刻都受制于人,整整一百大板后,挨打的侍卫全部陷入昏迷。
板刑执行完毕,黑甲卫列好队形便离开了,留下承暄太后在院中哭天抢地。
一柱香后,正在太医院熬药的萧泽看着被抬进来的十几个侍卫陷入沉默。
宫里的风要大不大,要小也不小,吹个消息还是不在话下的。
景阳宫这事的前因后果很快便传到了怡春宫杨太妃的耳中。
她眸子一亮,扔下手中吃了一半的葡萄,搭上小宫女的手急声道,“消息属实?”
小宫女连连点头,小声禀报着,“太妃,宫人们私底下都传遍了,听闻摄政王震怒,把先帝留给太后的侍卫全都打了一百大板,太后都快气疯了。”
杨太妃捂嘴嗤嗤笑着,“没想到啊没想到,她赵云裳也有今日!”
片刻后,她面色一沉,眼中闪过狠色,“那条丧家犬果真如传闻般得了摄政王的宠爱,得想个办法除了他才是。。。。。。”
隔日,宫内的风吹到了宫外,吹到了红楼中。
三楼包厢中的达官显贵议论着宫中的秘闻,坐在隔壁包厢的许清照手指轻颤。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手探进胸口摸上匕,当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时,他才放松下来。
女子今日穿了一身浅青色罗衫,平日人前她几乎都是人比花娇的艳色,只有来红楼时她才会选择自己心仪的颜色。
她阖上门,目光柔和地看向坐在窗边的“女子”,见“女子”一脸漠然地撇开视线,她径直走上前,用力的抱住了他。
她低声哽咽,“小雨,你还在生姐姐的气吗?”
“上官姑娘请自重,在下名字许清照,不是姑娘口中的小雨。”
许清照一脸的疏离,虽口上这般说辞,却没有抬手推开拥抱他之人。
上官婉儿后退一步,抬手抚上许清照此刻娇柔的脸,眸中闪烁着泪花,她勉强笑道,
“你近日是不是又瘦了些,要好好吃饭,别让姐姐担心。”
许清照转头避开了她的触碰,修长的狐狸眼眸在避开上官婉儿时不停颤动,可当面对她时又变成一潭死水。
他冷声道,“你来寻我做甚。”
面对他的疏离,上官婉儿只觉得心脏如针扎一般,明明小时候,他日日围在身边甜甜地喊着姐姐。
五年前,一切都变了。
她收起情绪,柔声与他商量着,“小雨,答应姐姐,不要与月不言有牵扯了好吗,我听闻前几日你为了他。。。。。。”
闻此,许清照起身,疾言厉色道,“与你何干!”
上官婉儿还想说什么,许清照对着门口大喊道,“来人,送上官姑娘离开!”
小厮原本就侯在门口,闻声开门满脸笑容半弯腰道,“上官姑娘,请吧~”
屋内重新陷入安静,许清照眉头蹙起,姐姐他们究竟在谋划着什么,还有那日的刺杀,显然是冲着不言哥哥来的。
【不言哥哥,以后等我长大了,我会保护你!】
年少时的约定,因一场变故,将关系密切的两个孩子生生分开。
十年前,月不言被送往大盛成为质子。
五年前,残月国破灭,他为寻月不言来到大盛。
这么多年,月不言从未出过皇宫,甚至晨曦长公主都不知晓宫内还有这么一人。
如今,为何他会性情大变,又为何会卷入他们的纷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