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然,当朝太傅,小皇帝的老师。
他也是顾西望胞兄,善文,武力值近乎为零。
这么久了,要论沈言为何从未见过此人。
只因这顾清然学骑马摔断了腿,所以这些时日都在顾府休养。
原着里,这顾清然养好腿伤回来时现摄政王已倾心小皇帝,他心痛难忍,便要辞官。
在秦渡百般追问之下,他才将心底爱慕之情尽数托出。
秦渡听后,只说他乃百年奇才,不该埋没市井,便将他调去了别处。
咔嚓——
屋外狂风怒吼,雷声逐渐逼近,此刻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没有燃灯的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一道闪电劈下,借着这片刻光亮,沈言寻了一圈也没看到秦渡。
他只觉得耳边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嗡鸣声,年幼时那场阴谋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沈言只觉得全身都开始抖。
燃起的灯照亮那个高大的身影,还有他眼中的柔情与缱绻。
秦渡这才觉沈言不对劲,原本坐在凳子上的他不知何时跌坐到地上,双臂紧紧环着屈起的双腿,头埋在双臂里,全身颤抖。
“言言,你怎么了?”
他匆忙走到沈言身侧,伸手触碰到他的手腕,竟有些冰凉。
秦渡呼吸一滞,伸手去扶。
沈言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攀着秦渡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动作强硬且执着。
挂在身上的人死活不松手,秦渡听到沈言声音颤抖地呢喃着,“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宫泽。。。。。。”
*
雨后的早晨裹着沁人心脾的清凉,青嫩的黄瓜刺上还沾着昨夜的雨水,一只白皙但稍微有些粗糙的小手探过来,咔嚓一下,便将黄瓜摘下。
红杏甩了甩手上沾到地水,回头看了眼正拔菜的小太监,满脸疑惑问道,“二狗,你觉得摄政王怎么样?”
二狗起身,将手中刚摘下的青菜递给红杏,一张不算秀气但耐看的小脸回头看了眼院口方向,见没人,才小声回道,“摄政王自然是最好的。”
红杏撅了撅嘴,不再多问。
她昨夜睡得晚,直至雨停,殿下才回来。
是被摄政王抱回来的。
那种场景,红杏说不上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总觉得摄政王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是他待殿下又是极好的。
他动作轻缓地将殿下放到床榻,又仔细地帮殿下褪去外衫,鞋子,甚至还帮殿下解了带。
那轻柔的动作还有眼神,红杏总觉得好似在哪儿见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待两人将今日的瓜果都摘完,走到前院便看到沈言散着头正坐在院中呆。
昨晚的事沈言有些印象,他好像抱着秦渡喊了宫泽的名字。。。。。。
艹,心烦。
沈言觉得要尽快去见顾清然了,于是他先去寻了小皇帝身边的顾西望。
顾西望颦眉,“不言公子要见家兄?”
“对,越快越好,今日最好!”
顾西望侧身看了眼不远亭中批阅奏折的两位,回身继续问道,“所为何事?”
“自然是听闻令兄满腹经纶,文采斐然,想要结识一番。”
沈言谈笑自如,催促道,“所以,今日方便吗?”
“这。。。。。。可能需要请示一下。”
见顾西望眼神一直往亭中瞟,沈言没做他想,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点头道,“那你现在就去请示吧。”
顾西望走进亭中,俯身将事情汇报给秦渡,秦渡抬眸看向疯狂摇扇子的沈言,只沉声道,“让他去吧,寻四名黑甲卫随行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