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回头看着跪了一地的御医,冷哼道,“本王养你们究竟有何用!”
几十个御医伏地瑟瑟抖,大气不敢出一声,摄政王就算摘了他们的脑袋他们也不敢多说一个不字。
毕竟陛下这毛病已经持续一个月了,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加的厉害,甚至全身都长满了红斑。
睡梦中的小皇帝伸手想挠后背,秦渡抬手截住了,然后握在他的掌心。
他看着手里这只柔若无骨的玉手,还没有他一个掌心大呢。
心中轻颤,方要冒出什么旖旎情绪,脑海中突然冒出那句,【摄政王,小人爱慕您啊!】
他眉头微颦,将盛君年的手放下,转身看向一侧的陈公公道,“小年今日都用了什么膳食。”
先帝在时,这陈公公便服侍左右,如今他更是将小皇帝捧在手心。
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急忙回道,“回摄政王,陛下早膳用了海鲜粥,午膳吃了些牛肉,晚膳用的少,只是喝了些清粥。”
秦渡眉头皱的更厉害,他继续问道,“今日可有带小年晒太阳?”
“没,太医说陛下不易见风,近日一直没出殿。”
待秦渡回到他的承乾宫,已是子时。
他方入殿,有侍卫便跟着他一同进入,下跪问安。
他坐下,一脸的疲倦,他闭眼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查到了?”
“那人是住在月园的月不言,是十年前残月国送来的质子。后来您一统五国,这人也没回去,一直在宫里呆到如今。”
秦渡对这人无甚印象,只是今日那人那套说辞确实令他动了杀念。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男子敢在他面前这般大放厥词。
简直,不知死活!
“不过。。。。。。”下跪之人似有迟疑,他不确定道,“据牢里的看守所述,这月不言有些奇怪,总是在自言自语,好似魔怔了一般。”
秦渡睁开漆黑的眼眸,他转了转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低笑一声。
魔怔?他瞧着那人可聪明的很。
前段时日便听闻残月那边有一股势力蠢蠢欲动,莫不是这个月不言也参与其中?
“将人送回月园,暗中派人跟着,本王倒要看看他能掀起什么浪来。”
于是,沈言一脸莫名其妙被人从牢里捞出来,随后送到一个院子里。
他看着围着自己哭唧唧的小丫头,哭笑不得道,“您哪位?”
“殿下,奴婢是红杏啊!”
沈言挑了挑眉,“一枝红杏出墙来?”
红杏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她紧张的大眼睛盯着沈言开始三连问。
“殿下您去哪儿了?您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您脖子还有身上怎么受伤了?”
原着里作为刺杀摄政王的刺客,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可此刻,沈言看着这个还算得上清幽的小院,突然意识到,原来他竟然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宿主,您的身份是十年前残月国扔在盛安的质子,月不言。】
沈言点了点头,“扔”字用的妙啊。
【合着就是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可怜虫呗。】
【是的宿主。】
眼看着一双略显粗糙的小白手搭上了他的腰际,沈言神色大变,忙躲开道,“你做什么!”
红杏歪着头不解道,“替殿下更衣啊。”
“不,不用你!我自己换就行!”
沈言推着红杏的后背,将人推出了屋子。
换衣服空隙,沈言回想今晚的一切,突然觉得哪儿不太对。
一个爹不疼妈不爱的他国质子,原本处境就很尴尬,甚至朝不保夕。
他为何突然要去刺杀摄政王?
【系统,原主为何要去刺杀?】
【回宿主,作者没有写,系统也不是很清楚。宿主不必在意这些细节,当下只需完成任务便可。】
既然系统都如此说,沈言便放下心来。
屋外虫鸣阵阵,沈言谴了那一心为主的红杏后,便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只是他没想到,一大早的,系统便又给他来了新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