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男总共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一片纸醉金迷的富人区,不过他敲门没人应。他就转而去了那个楼下,她记得地址,立刻带着初路去。
路上看着初路有些萎靡的状态这才反应过来,“你他妈被人度啦?”
初路强打起精神来,“没事,问题不大。”
“这还不大?你要嘎了姐妹!你还记得你欠我的报酬吗?你先还了吧要不。”我怕你赖账。
“……想都别想!”
考虑到度行为,初路先去了秃顶男的家里。
果不其然,他在家和一个身穿道袍眉眼冷淡的男人在进行一场法事。房子里没有其他鬼的气息了,许是逃了,也或许是被他收拾了。
她看得出来,他有几分本事。
初路第一次见这么正经的场面,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花池星星眼捧着脸,“这个道长也好帅!”
“孽障!还敢出来!”身穿道袍的男人第一时间现她们两,抬手间符篆已到身前。
初路甩了甩头,摸出圆形大石头向他们砸过去,“问过你爹我同意了吗就度我?!”
道袍男人轻而易举躲过,那秃头男却没那么好运,被大石头砸了个正着,瞬间仰躺在地上,额间冒出个大包。
石头“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初路也被花池扯开躲过符篆。但道袍男人下一个符篆又被丢过来,金光在屋子里乱飞,一时间打得热闹。
“哎!你行不行啊?”花池拉着不在状态的初路东躲西藏,“不行跑吧!我不想死。”
初路看了一眼桌案上写着她名字的灵位,应该是做法事专用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姓名生日,上面还贴着符篆。
她瞬间来了精神,“我还能行!”
“我不行……你有点烫手。”初路身上冒着金光。许是因为打算了做法的缘故,她并没有梵音围绕。但花池原本抓着初路的胳膊跑变成了拎着她的衣衫。
饶是如此,温度依然奇高。
她快被烫死了!
为了点钱她容易嘛她!
道袍男人见符篆屡屡不中,神色冷凝之下,干脆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摆好了手势,口中呢喃着梵语。
“靠!他要原地度咱俩!”花池崩溃大叫,现在连她身上都开始冒金光了,头痛欲裂,几乎站不起身来。“季癸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初路抱着头,也感觉到了久违的,要死的感觉。
那梵音阵阵,一个字一个字的攥紧她的耳朵,脑袋,在脑袋里开始打架,疼得她灵魂都要消散了。
做鬼新体验——喜提原地度大礼包。
原来当面度这么难受。
初路忍者头痛站起来,“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他死!”
或许是无师自通,又或许是被梵音打通了经脉,她双手凭空一抓,落在地上的圆形大石头重新回到了他的掌心。
男人微微睁开眼睛,他周身透明的金钟罩护体,似乎笃定她不会对他构成威胁,便又开始专心致志的念咒。
初路走得有些勉强,灵魂肉眼可见的透明了些,她踉跄着走到男人身前,举起石块,语气森森,“让你念,老子让你去西天念!”
话音落下,双手也全力砸了下来。
“当——”
金钟罩破了个大窟窿,凝起的金光在他周边消散,男人唇角溢出一丝血迹,他刚睁开眼睛石头迎面而下。
——世界安静了。
“当啷——”
石块再次砸在地上,这次石头上带着血迹。
道袍男人仰面躺在地上,额头上血迹涔涔,不知死活。
初路也脱力躺下,意识昏迷的最后一刻,她又听到了唢呐声声,奏起欢快的乐曲。
不属于自己的陌生记忆再次铺天盖地而来,砸在初路的脑海里。沉浸的那一刻她只有一个想法——
“怎么又是唢呐,我不会是个唢呐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