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简夏甚至在水深火热里再煎熬一个小时,等于要了她的半条小命。
好看的眉宇,骤然一拧,冷廷遇下了决定。
“李复,你们几个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降下车窗,冷廷遇对站在外面的李复吩咐道。
“是,老板。”
李复点头答应,立刻和几个保镖,分散开来,守在黑色的迈巴赫周围,不让任何有人机会靠近。
车内,冷廷遇升起所有的车窗,将车里的空间和声音,与车外隔绝,然后,大掌扣住简夏的后脑勺,对准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简夏醒来的时候,眼开双眼,先映入她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还有墙上,那熟悉的格外温馨向日葵油画,再微微一侧头,便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绝俊面庞。
眉心微微一蹙,简夏的大脑画面,仍旧停留在上午的时候,去jc集团,然后跟顾清林一起困在电梯里。
当时,不知道是因为电梯里的空气太过稀薄,还是因为她太过紧张,好像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清醒,以至于,后面生了什么,还有她为什么会来到浅月湾冷廷遇的公寓,又为什么现在跟冷廷遇躺在一起,她完全不记得了。
“醒了。”
正当简夏蹙眉思忖的时候,头顶,传来冷廷遇低沉又好听的声音。
简夏翻了一个身,由躺着的姿势,扒上了冷廷遇壁垒分明的胸膛,垂眸一看,才现,他胸膛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一道道由指甲抓出来的深深浅浅的抓痕,而此刻,被子下面,他们两个都赤身**,不着寸缕。
“是我抓的吗?”
简夏伸手,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抚过冷廷遇胸膛上那些抓痕,抬眸看他,拧着两条清丽的眉毛,轻咬着唇角,有些懊恼地问他。
冷廷遇长指挑起她的下颔,抬头过去啄了啄她的红唇,“你觉得呢?”
简夏咬唇,愈的懊恼又自责,同时又困惑。
“生什么事情了?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冷廷遇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靠进床头里,然后拿过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一根,一双深邃的黑眸眯着简夏,深吸了一口后,又将她搂进怀里,缓缓将青白色的烟雾吐了出来,才开口道,“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啦?”
透过淡淡的青白烟雾,简夏一瞬不瞬地看着冷廷遇那张柔和的绝俊面庞,有种忽然被他迷惑的错觉。
“我去jc集团检验我们的那批礼品,顾清林说,有一件乘风破浪的纯金雕因为太过贵重,放在了他办公室的保险库里,我没有多想,就跟着他去了,没料到,电梯会突然生故障,停了下来,灯也全灭了。”
冷廷遇一边听着,一边又用力吸了口烟,淡淡的烟雾伴随着他那撩-人的气息,缓缓地喷在简夏的额头,又沉沉地追问道,“然后呢?”
可能是那烟味有些呛人,简夏闭了闭眼,待她适合之后,睁开眼睛,看着冷廷遇,“然后我很害怕,想打电话给你。”
冷廷遇清隽的眉宇微微一拧,“为什么没打?”
简夏抿了抿唇角,如实道,“我怕顾清林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没敢打。”
冷廷遇曲指,一记爆栗弹在她的额头,然后将指尖的香烟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才又问道,“你是不是喝了顾清林给你的什么东西?”
简夏点头,“嗯,一瓶矿泉水。”
“喝了多少?”
简夏蹙眉想了想,“应该一整瓶都喝了吧。”
冷廷遇睨着她,无奈的神情里,更多的,是温柔与宠溺,“难道你没觉得那水有什么问题吗?”
简夏咬唇,如果她现在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那她就是彻底的猪头一个了。
“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多想,顾清林递过来,我就喝了。”
冷廷遇看着怀里跟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似的小女人,心里仅有的那一丝责备,也全部烟消云散了。
“电梯停运,突然断电,都是很正常的情况,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冷廷遇温热的大掌,一遍一遍,缓缓地摩挲过简夏圆润细腻的肩头,再次问道。
简夏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扒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沉吟一瞬,才决定告诉冷廷遇道,“小时候被几个大孩子打了,关进了黑屋子里,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在黑屋子里死掉。”
冷廷遇眉宇骤然一拧,心疼地用力搂紧了简夏,低头,去亲吻她的眉心。
他怎么就忘记了,从四岁到十一岁,简夏的整个童年时光,都是在孤儿院度过的。
国内小城市的孤儿院是什么样的水平,那些孩子又是一些怎么样的素质,他甚至是都想像不到。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冷廷遇的声音,低低沉沉,却有力的像一道神祇的誓言。
简夏低头一笑,将侧脸深埋进冷廷遇温暖的颈窝里。
此刻,那种幸福甜蜜的滋味,从未有过,无法言喻。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jc集团,又是怎么知道顾清林那么坏的?”
冷廷遇嗤笑了一下,又曲指赏了简夏一记爆栗,“我是男人,难道还看不出来顾清林对你的那点意图!当我碰到二姐,她无意中说起你替她去了jc集团的时候,我就马上赶过去了。”
简夏又抬起头来看他,困惑地道,“难道你之前跟我说,他不是好人,就是因为知道了他的龌龊心思?”
冷廷遇低头看着她,扬唇笑了笑,没说话。
“你”想到什么,简夏紧紧地咬住唇角,力道大的几乎要将自己的红唇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