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铭从路过侍者手中的酒盘上拿过一杯香槟,脑中思绪万千。
购买农牧场只是第一步,像油盐酱醋茶,包括烟酒在内,等等,人类文明精华之所在,能多囤还是要囤些。
毕竟这些在末日可都是硬通货,通常半袋盐便能从末日商人的手中换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时间紧张,这里的事,得战决才行。”
韩铭心里打定主意,这时,人群中的一对父子注意到了韩铭。
两人相视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然后一起来到了韩铭身前。
韩铭看到两人,心中立刻生出厌恶之情。
刘建国,刘文昌,刘公馆便是这对父子的生意。
同时,韩氏破产,孙含娇收购韩氏,他们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在幕后出了不少力。
更为可恶的是,刘建国当年刚到滨海时,只不过是个卖鞋的贩子,要不是老爹看在以往同乡同学的情分上帮他在滨海站稳脚跟,他哪有今天!
刘建国的儿子刘文昌一直嫉妒韩铭的身家产业,跟韩铭十分不对付。
他知道韩氏集团快要破产了,眼前这位公子哥即将成为什么都不是的丧家犬,于是打量着韩铭,冷嘲热讽道:“哟,这不是韩大公子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啧啧,韩公子,不是我说你,这里可是刘公馆,整个滨海的名流,都在这出入,你怎么穿的这么寒酸啊,是不是老爹死了,没人给你零花钱了呀。”
韩铭今天来的匆忙,没换衣服,没戴名表,但整个人还是干净朴素的。
刘文昌故意说的很大声,本来在大厅里正各自说话的人们,都朝这边投来了注视的目光。
“咦,这还是我记忆里那位一掷千金的韩大少爷吗,怎么穿的这么寒酸啊!”
“呵呵,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一直罩着他的亲爹死了,自己又没能力处理集团那些事情,手里没了钱的来处,自然就落魄寒酸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想他韩大公子,当初也是豪车名表,美女在怀,可惜落魄公子不如路边的一条野狗,跟人家刘公子比,韩铭现在也就是一乞丐。”
各种鄙夷的议论声小范围传播着。
上层人的社会就是这样,你没有大牌标识你的身份,别人全当你是街头乞丐。
刘文昌颇为得意,抬手整理了一下油头,故意露出手腕上的价值不菲的名表,又整了整腰间的大牌腰带,肆意彰显着自己上流人士的身份和地位。
刘建国干咳了声,他抬手招呼过秘书,从秘书手里拿过笔和支票,一边写着一边语重心长道:“阿铭,你父亲刚去世,家里有那么多的事需要去处理,你还出来瞎晃悠什么,我跟你父亲是生死之交,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这笔钱你拿着,回去给自己买两件像样的衣服,再想想自己以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伴随刺啦一声响,刘建国撕下支票,递给韩铭,一脸伪善的笑着。
韩铭瞥了眼支票上的数额,不过区区三千块,他们父子俩可是在韩氏集团破产之后,低价侵占了韩氏集团将近六十亿的资产!
刘氏父子也算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了!
而且,刘建国这张支票,不仅是将韩铭当作乞丐来看,更是将韩铭当做一个白痴傻蛋来打。
上一世韩铭肯定稀里糊涂的就接受了,可能还得感激刘建国。
可现在,韩铭已经不再是那个呆头呆脑的富家公子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