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并非别人,就是玄阴之气离去时那个对着楚一凡诡异微笑的阴灵。
“知道你恨我,所以我才一直不敢显露面容,其实你师父的死我也很遗憾,不过一个凡人已经百岁开外了,死对他来说不过是另外一种重生,就算不是我罗刹族出手他还能活几年,或者是几个月?”
楚一凡面部青筋暴起:“我不管!你们就是直接杀害我师父毛慵懒的凶手,这笔血债我一定铭记于心!”
“唉…!小友何必执着?你师父到底是为什么死你心里没数吗?我们不过是成全他而已。下面我将所有事情告诉你,涉及不能说的我也没有办法。”
“此界被封印了三万年,所有的一切包括空间、时间都被静止了,在封印此界之前我便到了此界,那些结丹期以上的元婴都被带走了,所以此界被容许的只有结丹实力,不可能出现元婴期实力,所以但凡与元婴有关的信息都被封锁,没有人会记得住,只要说出口立刻就会遗忘,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即便是我现在也只敢施展结丹实力,不过我离开后你用我的神念就无所谓了。”
“三万年前我阴冥罗刹族忽然被整体打下这下界来,包括我们的圣地玄阴牝门,我们正疑惑时天上降下一道光芒,把我们阴冥罗刹族全部镇压在那个山谷中,原本我们拼尽全力还可以逃出去,可是一个九层宝塔从天而降,从此我们被镇压了。”
“被镇压的第二年这一界就彻底被封印了起来,等我们醒来时才现,只要我们企图冲破结界那房屋中就会出红色光芒阻止我们。”
“直到你们师徒的到来,没有人比我们更希望你进入玄阴之气中,然后拿走那个宝塔,这相当于是取走我们脖子上的枷锁,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打算伤你们分毫。”
“唉!可是你的实力太太太低微了,刚刚踏入炼气期怎么可能在玄阴之气中行走?我们实力被镇压了九成九,根本没有能力帮助你分开玄阴之气,所以你师父的死就是一个意外,不光是他想激励你,我们杀他也是想激励你。”
“我不管!不是你们,我的师父不会无辜惨死,这笔账你阴冥罗刹族必须偿还!”楚一凡余怒未消的说道。
尽管他觉得阴尧说的是事实,但是在情感上他确实过不了这道坎。
“唉!随便你吧!是你解放了我阴冥罗刹族,原本你还是我族的大恩人,不过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
“那日你取得宝塔后我们便自由了,我当时对你非常感激,在飞升上界的时候眼看就要接近虚空壁障了,很多族人感受到家的方向都痛哭流涕,结果天上忽然降下无数符号,就是玄阴牝门上的那些字符,伴随这些符号的还有一道声音:符文灭阴冥生,符文存阴冥灭。”
“这声音落下后,符号被烙印在了我族圣地,从此玄阴牝门不再生产一个族人,阴冥罗刹族被再次打到了这个鬼地方。”
“无论是那宝塔还是这些符号,都是在等待你的到来,宝塔还可以说有缘者得之,可是这符号经历了数十万生灵,现在看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因为这宝塔和符号,我阴冥罗刹族死了不知凡几,三万年迟滞不前,就算回到上界也只能躲在边远之地偷偷展,稍微不注意就有灭族风险,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造成的,我找谁去说理?我又该找谁理论?你师父的命是命,我千百万族人的命就不是命?”
“罢了!我跟你掰扯这些也没太大必要,我阴冥罗刹族解脱还是多亏你的出现,我阴尧不才,但说出的话还是算数的。”
阴尧丢出一块木牌,木牌的一头雕刻着骷髅头:“这里封印着我一道神念,实力堪比化神大圆满一击,可以为你出手一次,只要你用神识沟通我就会出手。我们离开后圣地下面有一个洞府,是人族遗留下来的,里面有只自然生成的木灵,妖族七王被封印区域有只火灵,这些对你可能有点用。”
“如果你有幸飞升上界,这木牌骷髅头便是信物,我可以帮你一次,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楚一凡接过骷髅头心中还是没有释然,但比刚开始稍微好一些:“拜托你一件事情,我身边的那个鬼修和妖修,他更适合跟你走,所以你能不能带他们走?不过他知道我身上塔的一切事情,这个你要把握好,否则会给你族带来无尽危险。
另外问你个问题,一路走来出现的阴寒气息是你的人吗?为什么?”
“可以!虽然有点麻烦,但是问题不是太大,至于你的宝塔信息我会处理。我的人出手只是随手为之,只是给你设置一些障碍罢了,都老熟人了让你磨练一下自己,希望你实力更进一步才有解开符号的能力,但愿还有再见日!”
阴尧说完身体开始变得虚淡,无数阴风就地而起,站在风圈之中看着巨大的龙卷风往天际而去,楚一凡心中变得更加迷茫。
“三万年封闭,为什么?不会这背后也是因为我吧?”
十多个呼吸后阳光照射下来,天地恢复一片清明,这里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黄沙,除黄沙外唯一生灵就是逍洒他们几人。
看上去逍洒这些人并未受到伤害,只是有些虚脱,灵力恢复后稍微调息片刻便没什么大碍了。
楚一凡抬头看向刺眼的阳光:“老家伙你们一路走好,若有缘我们来生再见!”
自始至终楚一凡就没想过飞升这种谎言,唯一心愿就是修炼到结丹期杀黄海升父子为父母报仇,找到爷爷的人或者墓地,其它再无所愿。
逍洒微笑着看着楚一凡,显得格外诡异,他身后八极宗弟子开口道:“那些符号被你破解了?到底是什么?那些罗刹族去了哪里?”
楚一凡淡淡回答道:“不过是些禁制而已,他们已经走了,从今往后不会再为难人族了。”
其中一个丹霞宗弟子略带愁怨地说道:“难怪!禁制你是最擅长的,都是从我们这些人身上锻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