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便交予吉太医,验明是否有效,若有效,当传天下医师,以解我汉土瘟疫之患。”
“臣遵旨。”
吉本拿到药方,急忙退下。
奏折之事,未确定药方是否有效,便不再议论。
林寒退到一旁,静静看着这东汉朝廷的朝会,对他而言,这是一个稀奇的事。
“张机奏折之事,待太医验明之后,再作赏赐,众卿可还有其他事启奏?”汉灵帝开口问。
“臣有一事启奏。”
太常杨赐出列,呈交奏折。
“陛下,巨鹿有妖道张角,借瘟疫之名,设渠帅,诳曜百姓,稍益滋蔓,不可不察。宜切敕刺史,乃使流民归本郡,防其成患。”
何进当即出言:“陛下,两年前,杨太常为司徒时,亦有同样奏事,于朝堂之上与陛下争辩,如今两年已过,亦不见张角有何动静,臣以为,杨太常不过杞人忧天。”
见状,张让开口道:“陛下,臣知晓此事,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其弟子在瘟疫之时,下山济世救人,角乃以善教化,郡县皆以为为民所归,不可怪罪。”
“道士下山,悬壶济世,教化平民,乃善事,不可错怪好人。”汉灵帝说道:“杨太常,此事你已多次提及,不见其事,休要再提,众卿可有其他事启奏?”
杨赐叹息退下。
我滴个乖乖。
张角之名,两年前就出现在朝堂之上了。
林寒着实惊讶。
看来师父的谋算,多多少少有些掩盖不住,还好汉灵帝够昏庸,够听张让的话,不然还真拖不到184年。
“启奏陛下,臣有一事。”太尉许戫上前说道:“板楯蛮寇,连年讨之不能克,请陛下作决定。”
“竟有此事?当兵讨伐,众卿可有对策?”
“陛下,臣有一策。”
益州掌记簿程包上前,谏道。
“板楯七姓,其人勇猛善战,昔羌入汉川,郡县被破,得板楯救之,羌军死伤殆尽,羌人谓板楯为神兵,不敢南下。
建和二年,羌人复入劫掠,依仗板楯连摧破之。前车骑将军冯绲南征武陵,亦倚板楯以成其功。近益州郡乱,太守李颙亦以板楯讨而平之。忠功如此,本无恶心。
奈何长吏乡亭更赋至重,过于奴虏。亦有嫁妻卖子,或乃至自刭割,虽陈冤州郡,而牧守不为通理,朝堂悠远不能自闻,含怨呼天,无所叩诉。故板楯相聚以致叛戾,非有造反之意。若选明能牧守,自然安集,不必兵征伐。”
“竟有此等渊源?岂有此理。众卿家,巴郡太守可有合适之人?”
程包再上前,说道:“陛下,臣以为曹谦曹大人最为合适。”
“臣愿意为陛下分忧。”
被程包点名的曹谦上前,稽而拜。
“好,朕便封曹谦为巴郡太守,即刻上任,解板楯之乱,若板楯有悔改之意,可宣而赦之。”
“臣遵旨。”
谈国家大事,林寒无法参与。
直至朝会结束,林寒退去。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朝会,除了入场那一刻,其他时间没什么存在感。
离开嘉德殿时,周围的百官对自己是指指点点,尽量远离,眼中多少带着厌恶与生疏。
对此,林寒不在意。
他关心的是今天的朝堂的议题,现在张角,已经在朝堂的议题之中,看来有机会,要安排一下黄巾军方面的事。
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太平道的神上使,相当军事总指挥,至少提高一些黄巾军的变数,即便起义不成功,也不用像历史中那么惨烈。
“萧将军,留步。”
一个爽朗声音从后面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