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得说话都颤,“你……你这是要跟皇后杠到底?”&1t;p>
“她心术不正,那就莫怪儿臣提防她。儿臣已经听从您的要求,每月去陪她两晚,还请母后不要再得寸进尺。”&1t;p>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章彦成不再逗留,就此告辞。&1t;p>
太后身子后仰,倚在铺着羊毛的圈椅上,紧捏眉心,直摇头,暗叹儿子真是不服管,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他为何想得那么复杂?请安这么简单的事,他居然也要拦着。&1t;p>
协理后宫之权,究竟是徐瑾娴想要?还是彦成自个儿的主意?&1t;p>
难不成徐瑾娴只是面上老实,实则内心也贪恋权势吗?&1t;p>
皇后本就因为皇帝偏宠徐瑾娴而记恨于她,如若再将协理后宫之权交给徐瑾娴,只怕皇后会更恼。&1t;p>
这两夫妻就没有和睦的时候,太后劝罢这个劝那个,也是头大。&1t;p>
做妃子的时候要与其他姐妹斗,如今做了太后,还是不得清闲,儿子太任性,皇后不省心,她这个月老,难当啊!&1t;p>
得知章彦成使了这么一招,成功让太后闭嘴,瑾娴颇为惊讶,“看来你真的很了解太后,她会做出什么决定,你都了如指掌。”&1t;p>
“母子多年,对彼此都很了解,凭什么她能威胁我,我就不能威胁她?”&1t;p>
为了不让她受委屈,章彦成是想尽了千方百计,瑾娴感念于他的这份用心,也就不再为太后的那番话而纠结。&1t;p>
往后的日子里,她仍旧没去凤仪宫,太后再见她时,并未再问及此事。&1t;p>
日子就这般平淡的过着,几年已经下了两场雪,晚间躺在被窝里,被章彦成搂在怀中,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她忽然觉得,这日子也算幸福温馨。&1t;p>
腊月初六,是先帝的百日祭,依照规矩,章彦成得亲自去往静安庄祭奠,后妃皆需同行。&1t;p>
景儿和晓晓年纪尚幼,不能去静安庄那种阴气太重的地儿,但瑾娴必须得去。&1t;p>
这大冷的天儿,出远门很遭罪,好在雪已经化了几日,最近的天气还算晴朗,总好过冒着风雪前行。&1t;p>
队伍是初五早上出的,直至天黑才到静安庄。&1t;p>
众人在行宫歇一夜,次日一早,新帝率领一众王公大臣,后妃宗室,去殿中祭奠先帝。&1t;p>
百日祭的流程很繁琐,瑾娴已经提前听人讲过经过,但她记不住,便跟着众人照做即可。&1t;p>
祭奠的仪式午后才结束,这会子回程,时辰太赶,得行夜路,是以回程的时日定在明晨,下午章彦成得空,他快的将折子批完,而后便带着瑾娴到附近走一走。&1t;p>
自他登基后,瑾娴就没出过宫,难得今日得空,他想带着她到外边透透气。&1t;p>
瑾娴回屋打算换身衣裳,更衣之际,知秋突然现桌上放着一个荷包。&1t;p>
主子的荷包知秋都记得,这荷包知秋未曾见过,且这样式很简单,是藏青色的,倒像是男人佩戴的荷包。&1t;p>
“娘娘,这是皇上的荷包吗?”&1t;p>
瑾娴瞄了一眼,摇了摇,“应该不是吧!那些妃嫔给他绣的荷包都很精致,这荷包太素了,不像是她们的手艺。”&1t;p>
这就怪了,不是皇上的,也不是瑜贵妃的,那会是谁的?&1t;p>
诧异的知秋打开一看,只见里头有一张纸,知秋展开纸张,兀自念着:&1t;p>
“景儿在我手中,欲见景儿,带瑜贵妃来静安庄西河畔交换,禁带侍卫,否则景儿性命不保。”&1t;p>
乍闻此言,瑾娴的脑袋轰然而炸,整个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