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他怎会允许自己对哪个女人动真心?“没人能抓住我的心,我志不在美人。”
“江山美人可以兼得,倒也不冲突。话说回来,那位瑾姨娘确实生得美,三哥会动心也是人之常情。”章明兆兀自品评着,章彦成觑他一眼,
“你不是喜欢林姑娘吗?还管别的女人美不美?”
抿了口酒,章明兆潇然一笑,“我喜欢她,也不耽误我欣赏别的女人啊!”
明兆惯爱美人,章彦成是知道的,“你欣赏旁人,随你,我的女人,你别再品评!”
章明兆啧叹道:“瞧你护的,还说没动心,没动心你会那般关心维护她?”
章彦成义正言辞地道:“别的侍妾生病,我也会关心,并不只关心她一人。”
“是吗?”章明兆跟他认识那么多年,对他的脾性还是了解的,
“你可从来没有因为哪个女人拒绝我的邀约,那是头一回,明显与旁人不同。”
“别提她了,我请你来是品佳酿,不是品女人的。”他始终冷着一张脸,章明兆不禁生了疑,虎口撑着下巴,咂摸道:
“三哥今日是怎么了?怎的说话带刺?瞧着面色也不大好,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什么,我心情好着呢!”章彦成嘴上这么说,可他的眉头皱作一团,明显是有心事,
“你有什么不愉快的大可跟我说,我若能帮你,自然倾力相助,即使帮不了,听你诉诉苦,你也能好受些不是?我又不是外人,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藏掖。”
章彦成闷闷不乐,皆是因为徐瑾娴,可他又不愿在人前将这些私事道出,他总不能跟人说,他给徐瑾娴喝了避子汤,惹她不高兴,两人大吵一架吧?
这些事,明兆无法体会,他也说不出口,便始终不肯明言,只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
在明兆的认知中,章彦成不太喜欢饮酒,即使有应酬,他也喝得很慢,能避则避,今晚他却一直在饮酒,明显不对劲!
直觉告诉明兆,章彦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他借着出去登东的档口,朝小允子招了招手,悄声询问,
“三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借酒浇愁?”
最近荣王除了跟瑾姨娘生冲突之外,并未有其他的大事,小允子猜测主子应该是因为瑾姨娘才会喝闷酒,但主子没明言,小允子也不敢乱说话,只赔笑道:
“世子恕罪,王爷惯爱藏掖心事,奴才也不清楚啊!”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章明兆越郁闷,章彦成的酒量不怎么好,喝了半壶便有些头晕,明兆便劝他别再喝了,遂与小允子一道扶他入帐。
扶他躺下时,他唇角翕合,似在念叨着什么,明兆俯将耳朵凑过去,仔细一听,才惊觉他念的是“瑾娴”二字。
那不就是他后院的瑾姨娘嘛!
明兆暗叹堂兄可真是嘴硬,他虽不承认,但明兆还是得成全他,于是吩咐小允子,
“去把瑾姨娘请过来,就说堂兄喝醉了,请她过来侍奉。”
小允子也听到了王爷唤瑾姨娘的名字,但他不敢自作主张,如今世子吩咐,小允子便可放心的去请人,到时王爷问起来,他还能推给世子。
打着如意算盘的小允子应声称是,“奴才这就去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