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王妃却醋意大,一再与儿臣闹矛盾,打乱儿臣的计划,儿臣还没跟她算账,她反倒委屈不已。”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惠妃也就没再起疑,“原来只是试探?那这些事你应该提前告诉心月,她才不会胡思乱想。”
“儿臣早就跟她说过,儿臣有分寸,但也不可能每做一个决定都向她汇报,儿臣是王爷,做什么决定,宠哪个侍妾,真心还是假意,她身为王妃,不该多管,她该做的就是打理王府,可她却威胁儿臣,说是不再管王府之事,这个王府不是离了她就撑不下去,既然她不愿管,那就由李侧妃来管!”
这夫妻二人的话有出入,惠妃竟不知哪句才是真的,“心月这孩子没说实话啊!她跟本宫说,是你不许她管家的。”
他就知道,江心月不会说实话,“她话说一半,只讲自个儿的委屈,并未将所有的实情道出,母妃便认定是儿臣的错,儿臣还觉着委屈呢!”
即便儿媳有不妥之处,惠妃还是不希望两人生矛盾,
“女儿家心思细腻,心月又是江家的嫡女,自小娇生惯养的,你合该多宠着她,本宫听你父皇说,江开泰已经临近都城,再有十日左右就该到了,他这回又立了大功,若他回来,知道女儿被禁足,被你苛待,他心里能好受吗?
你还是解了她的禁足,把管家之权还给她吧!莫寒了功臣的心,让你父皇为难。”
这便是章彦成最反感的一点,“她就是仗着自己是江家的女儿,才敢如此放肆!儿臣若轻易解了她的禁,往后她还敢继续威胁!”
“不会的,待会儿本宫会告诫她的,让她多体谅你的难处。”
母亲的面子得给,但章彦成不愿这般轻易化解矛盾,遂借口道:“眼下没什么理由给她解禁,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想要改口并不容易,惠妃也明白这个道理,是以并未逼他立马去办,但却给了他时限,
“总之在江开泰回程之前,你必须把这件事办妥了,你可是指望着江家支持你的,莫给人留下把柄。”不放心的惠妃再次嘱咐道:
“还有那徐瑾娴,你也得当心些,莫要假戏真做,着了她的道儿!”
母亲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只要他足够顺从,将自己置身弱者的境地,有充足的理由,她便不会再追究,但若一味忤逆,她便会喋喋不休。
为防耳朵起茧子,章彦成敷衍拱手,“儿臣谨遵母妃教诲。”
他不愿在此多待,便让人去请王妃回来,说是回府还有要事得办,惠妃也就没留他,任他去了。
临走前,惠妃还特地安抚江心月,
“本宫已然训斥过成儿,你也收敛一下脾气,夫妻二人过日子,终归会有磕绊,互相体谅,才不让旁人有钻空子的机会。你且耐心等一等,最近几日,成儿便会找机会解了你的禁足,往后你们夫妻可得好好过日子,莫让本宫不省心。”
惠妃都这么说了,江心月也只能卖惠妃一个面子,应声称是。
她以为离宫之后,章彦成肯定会跟她火,质问她为何与惠妃告状,然则一路上他都面色冷漠,并未主动与她说话,没有训责,也没有跟她说任何软话,就好似她不存在一般。
他不吭声,江心月也不愿低头,两人谁也不搭理谁,与来时的情状无异。
瑾娴早就晓得今日章彦成要入宫,她练字的时辰又被改成午后,昨儿个上午知秋请休,回家去了,走的时候她顺便将瑾姨娘交给她的药渣带上,打算悄悄找大夫问一问。
瑾娴一直在等着知秋回来,她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将近晌午,知秋终于归来,瑾娴问起药渣的结果,知秋面色微紧,欲言又止。
瑾娴见状,已然猜出个大概,“莫非我猜对了?那药……真的是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