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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穿过幽长的隧道,巨大的轰鸣在回荡中化作声声巨兽般的咆哮,震耳欲聋。
昏的光亮映着中,王蔼收起画,起身走几步,来到张之维的座椅旁。
正要出声叫醒张之维,张之维就已经睁开了眼,看向了他:
“有什么状况?”
张之维是知道王蔼守夜的,也知道王蔼放出去了很多画灵监察四周。
但自身的身家性命,还是得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即便是入定修行,他也分出了一部分心神观察四周。
不过,因为只是分心探查的缘故,并不能巨细无遗的洞察周围情况,除非有人对他流露出敌意,或者起了袭击,他才会警醒。
所以,那帮富商私下用纸张进行的讨论,张之维并不知情。
“张师兄,有情况!”
王蔼当即将探听到的消息告知了张之维。
而在王蔼给张之维汇报事情的时候,6谨和吕慈也相继醒来。
火车哐当作响,他们也无法进行深层次的入定,见有情况,也都凑了过来,跟着听了起来。
听完,吕慈脸色一狠,伸出手掌,在脖子前一抹:
“张师兄,我用如意劲把这些二鬼子给干了吧!”
王蔼也咧着嘴,小声说道:“我也可以的,我的画灵已经全部爬上了他们的背,只要张师兄一声令下,立刻就要了他们的命!”
6谨则是面色凝重,没有说话,显然是同意了吕慈的做法。
老6虽说一身正气,但绝不是圣母,还是分得清情况的,他们要去对付倭寇,本来就很危险,若是半途还有军阀捣乱,那不更危险了吗?
张之维思忖了片刻,摇了摇头,看吕慈和6谨,说道:
“杀他们没什么意义,以你俩那张狂的性格,去了辽东,能藏的住?说不定还没轮到这几个人去打小报告,各方势力都注意到你们了。”
闻言,6谨和吕慈顿时虚眼看着他。
“张师兄,你是在说伱自己吧!”吕慈说道。
“就是,还说我们张狂呢,你也不想想先前自己那嚣张样,和你一比,我们简直人畜无害啊!”6谨附和道。
“是吗?我明明已经很收敛了!”张之维看向王蔼:“胖子,你来说句公道话!”
王蔼张了张口:“那个我……”
吕慈捏着拳头,提醒道:“胖子,要公道啊!”
6谨也一脸核善道:“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王蔼纠结了一下,两方都惹不起啊,最后,他折中了一下,回答道:
“张师兄先前确实不是很嚣张,但还可以再收敛一下!”
三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放过了他。
“张师兄,那咱们就不管那几个人了,就这么让他们去打报告?”
吕慈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他还是想搞死那几个富商,虽然张之维说的不错,以他们这个小队刚的一批的性格,暴露是迟早的事,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这小子杀心很重啊……张之维想了想,解释道:“二璧,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们这次去东北对付倭寇,是背着家里人去的,没有高家这种本土的头蛇势力作掩护,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而在东北,除了各方的异人势力外,主要的两股势力是军阀和倭寇,可能还有一部分红毛鬼,但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我们同时与军阀和倭寇杠上,我倒是不怕,但你们我可就很难保证了。”
“当前这些富商,是受军阀之邀,去奉投资的。我们若杀了他们,就是倭寇还没见到,先和军阀杠上了,而且是无法缓和的那种,这有悖我们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