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下一整家酒楼,只为他们有个肆意聊天的环境,十年未见,再见已是为人夫,为人妇。
两杯酒下肚,肆意开怀大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这家酒楼是建在他们曾经待的时间最长的小院上的,那会儿附近还没开,很多人往市区跑。
老头是住在别人遗弃的房子里,人的占有欲很强,不要的东西宁愿扔了也不会给别人,要压榨完最后一点利润。
被人驱赶,随时换地方,最终遇到了一个五保户彩票中了大奖把房子给他们住,拆迁的时候收回,直到曹恒离开天海前,这里都没拆迁。
回到江海曾寻找过那位给他们提供房子的老人,想给予他报答,早在回国前两年去世了。
曹恒喝得满眼通红:“我回国前就在想,回来一定把这个片区买下来,全部用来建孤儿院,可是它已经盖满了房子。”
二哥拍着曹恒的肩说道:“遗憾总归是有的,我们这群人活到今天不容易,过上了自己想过的日子,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家人,我们依旧是家人。”
曹恒抽了抽鼻子,说道:“可惜了老头,吃苦一辈子,一生没过一天好日子,你说他上一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用一生来偿还罪孽,又为什么偏偏遇上我们十个拖油瓶。
临死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在想,他能不能等着我们,下辈子由我们来照顾他,哪怕成为朋友也好。”
说着倒了一杯酒喝下,他没法在家里跟妻子说这些,说出来只会让她跟着伤心,她的人生很完美,没经历过这些,也没有必要在去脑补。
沉默寡言的八哥曹旦旦口齿不清骂道:“你妈的,曹恒,你一开口净说让人难过的话,就你会说话,你没回来之前我们都没人提起这些,你个王八蛋,失踪十年,没有一点音讯,我们都以为你死在国外。”
曹恒拍着八哥的手说道:“使劲骂,不要停,生而不养的人就该骂,我还要骂你们妈的,大家都一样。也不一样,你们至少找到了亲生父母,我,我他妈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找到又有什么用,姐姐和弟弟还以为我是回去争家产的,谁他妈稀罕那点钱,嘿嘿,我们有小恒子这样的大财主弟弟。”六姐傻笑着捏曹恒的脸。
“曹贝贝,你离老子远一点,小时候你没少欺负老子,仗着自己育早,没少。。。。。。。。。”曹贝贝立马捂住曹恒的嘴威胁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嗯!嗯!”曹恒点点头答应她才松开。
继续说道:“你还不找个人谈恋爱,再过几年只能当老师太,现在是老师,以后是师太。”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曹安康赶紧把六妹拉住,她这些年一直没找对象应该是在等曹恒,可惜曹恒已经有了家庭。
得找个机会跟她说开,不能因为这些事影响了大家的关系。
几个弟弟妹妹都喝高了,地上有不少空酒瓶,二弟还在叫酒的时候她叫停了:“酒别喝了,能坐的就坐着聊会儿天,不能坐的躺着听别人聊天,待会儿我叫你们的老公,老婆过来接你们回家。”
“大姐,我美不美?”曹贝贝仰头,大眼眨巴看着大姐。
曹安康说道:“美美美,贝贝最美,我们姐妹中贝贝最漂亮。”
“可是。。。。。。。可是,曹恒为什么找人结婚了呀?”
曹贝贝的话一出口在聊天的其他人嘴巴张成o字形,大家谁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出人意料的话,纷纷把目光转向曹恒。
曹恒满头黑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说道:“看我干毛啊,我一直把她当成兄弟,谁知道她会对我有想法,再说了,她是我姐姐,我不能干出畜生不如的事。”
八哥不信邪的靠上来:“你确定没有对贝贝说过任何允诺的话?”
曹恒把他那干瘦的脸推开,说道:“旦旦,你不要凑那么近,我用人品保证真没说过允诺的话,六姐就是喝多了。”
曹贝贝挣扎着大叫:“胡说,你有过,六岁那年我们一起过家家,我当了你老婆。长大了你就不认,你还我青春,这些年老娘拒绝了多少年少多金的帅哥,你还我帅哥。”
“还还还,改天我介绍更帅的给你认识,有钱还帅,关键人老实,只爱你一个人。”曹恒想到了纪礼,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对象。
曹贝贝起身,晃晃悠悠指着所有人说道:“好,你们都听到了,曹恒说要给我介绍帅哥,是他自己说的。”
曹恒说道:“绝对是个大帅哥,而且还很爷们,你坐下说话,别摔了。过段时间我就安排你们俩见一面。”
六姐的性格嫁给不认识的人也不放心,介绍给自己的兄弟,知根知底,纪礼是那种稳重的人,话少办实事。
其他兄弟算了,不是亡命徒就是浪荡公子,鲁平川那样轻浮的人还不知道在秋华大厦里祸害了多少无知少女。
万一纪礼有女朋友,咋办?向前脑子转了一圈,公司有大把年轻的帅哥,考察一段时间安排他们见面。
大家样貌都生了变化,唯一没变的是心,能在充满利益诱惑的世界里还能想着彼此,这份感情很难得。
有人坐在地上摇摇晃晃,有人躺着呼呼大睡,曹贝贝趴在椅子靠背上睡着了,只有曹恒和大姐是醒着的。
曹安康换了个位置,坐到曹恒身边,低声问道:“小恒,弟妹把你的情况都跟我说了,你的病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曹恒说道:“有希望,我就怕那希望变成失望,我相信上天是公平的,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苦到甘来,它不会那么早给我收回去,一切等到一年以后再说吧。”
曹安康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没到最后没有定数,我们这群人也没想过能过上今天的日子,大家只管往前走,总会撞到好运。”
曹恒说道:“现在就可以治疗,可是风险也很大,我怕见不到我的孩子,我想孩子出生了,陪他们一段时间再治疗,哪怕再也醒不过来也没有遗憾了,这些我都不敢跟小梦说,我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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