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认真按摩,手上的力被一个屁逼停,曹恒扇了扇口鼻,那张方正脸正闭眼假寐,“我靠,老东西,脸都不要了吗?”
“吃饭、拉屎、放屁,这是人之常情。它要出来就放出来,干嘛要把它关住,还它自由,还自己一个舒心,说明我和它缘分已尽。”
这么不要脸的谬论都能从他嘴里说出来,蒋明义踢了他一下,“赶紧按,我睡一会儿。”
不愧是大领导,脸不红心不跳瞎扯,曹恒说:“你至少提醒一声,我刚才应该录下来,回江海连续买一个礼拜头版头条‘中南省委书记大谈人与屁的缘分论’。”
“我继续给你按,下一个缘尽的时候提醒一声,我嗅觉太灵敏。”曹恒提醒他一句便上手继续按。
“你说你有病,是什么病?老高没给你找医生吗?”
“上面那几个大佬专用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一次偶然认识村里的一位兄弟,也许我们都是本家姓,就以兄弟相称,他说村里有个老中医很厉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过来了。”曹恒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喝了催情药现有点效果才过来。
“治疗效果怎么样?”
“还行,彻底根治是不可能,曹老头说需要机缘,现在机缘未到。”只要不涉密的,没什么不能说。
“能说说什么病吗?”可以用自己的人脉帮助他。高康对自己有恩,这辈子不可能还上,就还给他身边的人。
“中了不知名病毒,没人能分析出来成分。那群老头子把我当成小老鼠试药,实在不想配合他们做无用功的事,于是和高康。。。。。。。。。啪”脑袋挨了巴掌。曹恒把放在腿上的脚扔到一边。
“他不止是你的领导,他还是你长辈,别没大没小,赶紧给老子按。”蒋明义自己把脚搭到他的腿上。
“我不是会所里的技师,你给钱想怎样就能怎样。更何况你又没给钱,我也是有脾气的。不过,你是大领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种小屁民只能照做。”要不是老子有事求你,我懒得搭理你。
边给他按腿边说:“曹治安的医术不亚于大佬身边的那几位,我想求您帮他弄个行医资格证。未来,这里不再是与世隔绝。他也想把自己的医术扬光大。”
“嗯!”
他这是答应了,曹恒把腿一扔嫌弃的拍了拍手出门,找到曹治安低声说:“高书记腿有寒疾,你去给他看看。”
当着其他人的面自己不可能叫他徇私,他也不可能答应,反而会对自己不满,才找借口单独相处。能把高老头当大哥的人多少有些迂腐。
拿上破旧的布包裹着的银针来到蒋明义跟前,“高书记,我给你把把脉。”
有些生气,自己还以为他尊老爱幼,没想到被他算计了,心里有些欣慰他没在其他人面前直接说,弄个行医资格证不是什么大问题。蒋明义闭着眼睛随意伸出一只手。
曹治安把完脉没有多言语,直接就施针,作为旁观者,曹恒现老头施针的动作比给自己治疗的时候温柔多了,扎自己的时候完全像给牲口治病,咔咔一顿猛操作。
整条腿很热、很胀,没一会儿,蒋明义惊喜的现膝盖酸痛感消失了,睁开眼两眼放光,“老哥,你这手艺要传承下去。”
“传承需要证书,老头看不懂化学元素标,也不懂abc。你说咋搞?”职业设置门槛,有一部分人是没有系统的去学过,他们传承的是先辈一点点累积下来的技艺。
儿子、孙子都没人愿意学中医,村里的年轻人也不愿学。六十一岁了,还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明天。传承百年的医术就要失传,曹治安很不甘。
没有搭理曹恒,蒋明江等腿上的针拔完,阔步走向门口,朝院里的人喊道:“曹老哥手艺很不错,大家都进来感受一下,刚刚做完针灸,整个人浑身舒畅。”
按照职位大小排队,进去的时候一脸颓废,走路脚都提不起来,出来的时候走路虎虎生威,步伐稳健。
化身热心路人,对每个针灸完的人都问一句感觉怎么样,得到的是一致好评。蒋明义心里乐开花,大家都体验过,将来给曹治安开绿灯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老狐狸始终是老狐狸,在这里的几位也都是狐狸,不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但是针灸效果是真的好,腿上的疲劳感消失了,曹恒冷眼旁观。不知何时,曹兴旺出现在身边低声说:“蒋书记是吃了蜜蜂屎吗?笑得那么开心。”
当然开心啊,开绿灯给曹治安弄行医资格证,就算出事了也赖不上他。因为大家都对他医术一致好评,在他无证的时候都找他治过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