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都去世了,赵员外白人送黑人,心里十分悲痛,他不想要再失去儿子了,不管儿子认不认他,他都决定写信告诉文才,这个悲痛的消息。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孙文才一接到信,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即使他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但他还是决定向皇上请辞,准备回乡守孝。
这天中午,药铺里来了一个人,对着王轩就是一个大礼:“是妹夫吧,我是秋菊的哥哥。”
“大舅子,咱们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快坐,喝杯茶。”王轩赶紧倒茶,又和文才聊了一会儿,还告知了母亲和妹妹的坟地位置。
王轩因为药铺抽不开身,所以他们寒暄完之后文才就独自提着酒先去拜祭了。
等到傍晚药铺打烊的时候,大舅子还没有回来,于是王轩就到后院的牛棚里,准备杀只牛来款待大舅子。
他拿起大刀,往牛的脖子上准备砍下去的时候,那老牛忽然口吐人言:“主人,你这把刀太钝了,杀不死我,等过了今晚我去找把锋利的过来,还可以救人性命。”
王轩吓了一跳,手里的大刀差点杀不住,还好老牛的力气比较大,反应比较快,身手敏捷地躲过了。
大刀正好落在地上,出了“嘭”的一声,文才刚好回来,忙朝牛棚赶来,问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我在这里磨刀呢!”王轩觉得这牛口吐人言肯定不简单,就啥都没说。
老牛见王轩没有杀他,好意提醒:“主人,今晚一定要留大舅子在家过夜,记得叫他不要锁门,不然会没命,记住了。”
王轩听了之后啥也没说,就另外做了几个家常菜招待,吃完后对孙文才说:“大舅子,今晚就在这住下吧,明天再做打算。”
“不不不,我怕别人说闲话。”文才连忙摇手。
“两个大男人害怕说什么闲话?”王轩疑惑不解。
“是这样的,我现在是朝廷命官,虽然是回家守孝的,可不拿老百姓的一点一滴是我的义务,让村民知道了不好。”文才解释道。
早就听说大舅子是个清官,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于是他说道;“只要自己内心清廉比什么都重要,流言蜚语算什么,况且守孝要三年,从我家去坟地近多了,我也要经常去看看妻子,真有那一天,我肯定要替你解释一番,你是一个为民着想的清官。”
见王轩如此诚恳,文才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的房间也早已收拾出来了。
王轩临走前,忽然想起老牛说的话,便嘱咐道;“哥,今天晚上门就敞开别关了,近期天气较热,门开着比较通风。”
文才应声之后就躺下了,他躺在床上想:母亲和妹妹为了我每天辛苦生活,我还没有让她们过上好日子她们就离开了我,在这里的三年反正没事干,帮妹夫打理打理铺子吧,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我帮忙。
想着想着,就快睡着了,忽然一只巨大的兔子爬上了床,张开了血盆大口,想要吸食文才的精气。
“哞!”伴随着一声牛叫声,棚里的老牛忽然冲进了没有关的房门,把巨兔踩在了脚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文才惊魂未定,要不是这只老牛,恐怕自己已经是兔子的盘中餐了。
巨兔凭着矫捷的身姿,迅挣脱开,想要从窗口逃走。
哪知道老牛忽然幻化成为人形,并且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和斧子一样大小的锋利大刀,挡在了兔子的面前。
兔子也幻化成一个妖娆的美人,怒斥道:“你是二十八星宿的牛金牛吧,不要管我的闲事。”
老牛道;“你三番两次害人性命,既然我是二十八星宿,我就要替天行道。”
“你放屁,是他们为了自己可口的美食,多次杀害我的族人和部下,还杀了我的父母,谁又替我讨回公道,我也要让他们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兔子精辩驳道。
原来孙大勇和周大可经常上山打猎,杀害了太多兔族,就连兔子精的父母也被他们杀害了,她才想要报复。
“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如此,你也已经使孙兰儿变得痴呆,还杀了她女儿,这样还不够吗?休要滥杀无辜。”牛金牛大声说道。
“拿命来吧!”执迷不悟的兔子精趁牛金牛说话之际扑向文才。
“我不会饶你!”牛金牛说完用自己的蹄子踩住了兔子精,并且拿出自己锋利的大刀砍去,兔子顿时灰飞烟灭。
文才见此赶紧下跪;“多谢仙人相救。”
“你为民出头,为国分忧,不拿老百姓一口粮食,是你的善良救了你,并不是我。”牛金牛说道。
“敢问仙人,我还有一事疑惑,就是关于我的身世。”文才问道。
借着这个机会,牛金牛就把文才的身世一五一十地说了,还告诉他连信也是亲生父亲写给他的。
“他伤害我母亲,为什么还没有恶报?”文才愤愤不平。
“那赵家祖上本就积了大德,况且你母亲和赵员外本就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只不过因为兔子精从中作梗让赵员外喝下云雨之药,才使得好姻缘变成一段孽缘,可这也是你母亲祖上因为打猎杀戮太多所致,怨不得别人。因你为国为民,所以上天派我来终结这段孽缘,也是你自己的造化。”牛金牛说完就消失了。
三年很快就过去了,守孝结束,文才又收到了朝廷的诏书,北方大荒,马上要派他去赈灾。
临走前,他去了赵府,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然后磕了三个响头。
“爹,我要走了,姓什么无所谓,只要心中有国家有百姓就行。”说完就走了。
那赵员外在生前还能听见一声爹,这下他死也瞑目了,远远地喊着:“我会一直做好事,行善积德,放心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