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语仍旧不依不饶揪住吕是云连环招呼,又打了八九拳才被人拉住,却还要挣扎着多踹了两脚。
“曹尼玛!”
“费心语!”
秦皇大怒:“竖子安敢如此,成何体统!”
费心语愤愤怒道:“陛下,这可不是我耍二愣子,委实是这个傻逼太欺负人了!我草他祖宗十八代的,陛下乃是知兵之皇,深知咱们将士在外出生入死,百战余生,不知道多少次在阎王殿前打转,如今好不容易活着回来,才刚与媳妇久别重逢,正是真情流露之时……就给这傻逼弄个君前失仪的罪名,这是人该干的事情吗?!老子擦他祖宗十八代都是轻,都不带解恨的!”
费心语破口大骂:“失特码比!仪踏莱莱!狗娘养的王八蛋!”
他戟指怒骂:“吕是云!你这龟孙特么给老子等着!擦你麻痹的!老子这辈子与你们姓吕的耗上了!你等着你爷爷慢慢收拾你!你能豁出去死,老子就豁出去埋,今天这事不算完,老子不弄死你丫的,不弄死你丫全的,决不算完,这话就是老子说的,到哪都算数!呸!”
吕是云浑身哆嗦着,满嘴满脸满身的血,扑通跪下来砰砰磕头:“陛下为下臣做主……”
秦皇气的脸色发青,当场就要处置费心语,这已经涉及到皇权威仪,大是大非,绝不能轻易了结。
一边费神一步抢了出来,一脚叫费心语踢出去七八步,拧着拳头就冲上去,破口大骂,拳打脚踢:“草逆莱莱!你特娘是要造反么!”
“就算你特么的有理,就算这畜生该打,就算这畜生的祖宗十八代都该擦,你丫的就不能换个其他场合地界?这是什么地方,轮到你放肆了吗?这么多的老哥们老弟兄都在这,轮到你小子这个后生晚辈了?你他么连打人偷偷的,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得,还敢叫嚣?你他么自称他老子,经过老子允准了吗?老子有他这等鳖孙,岂不是要一世蒙羞?你丫的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在陛下面前造次,就非要得特么不管不顾么……我打死你这个只问是非,没脑子的东西!就你小子这脑子,真特么丢了老子的脸!”
砰砰砰……噗噗噗……
费老将军这一顿连打带骂,骂的字字铿锵,打得拳拳到肉,端的犀利。
就是这话语中内容,虽然满满的斥责,但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怨怪费心语处事方法有错,其他的都正确得很!
白扶老将军亦是脸色如铁,出班道:“陛下息怒,费心语这厮素来嘴脏,这次君前失仪,罪莫大焉,绝不能饶,此事就交给老臣查办,一定一查到底,老臣若是不能一天打他八顿,让他记住教训,决不罢休!”
秦皇铁青着脸喘了几口气,情绪平息下来,道:“一天八顿!宫门前打!”
白扶道:“是,臣每次一定打足五棍,绝不让这个泼皮好过!”
秦皇没好气的嘲讽道:“五棍太重了吧?打一棍好了。”
“全都听陛下的,老臣遵旨!”
白扶老将军道:“那就一棍!”
秦皇瞪瞪眼,终于哼了一声:“罢了。”
“费心语这厮处罚既定,老夫负责实施,负责到底,绝无宽待……然老臣还要参奏!这吕是云……”
白扶愤怒的指责:“这帮文人,只知道把弄是非,争权夺利,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在吾大秦大军凯旋这样的盛势之刻,居然还敢如此乖张,端的丧心病狂,长此以往,岂不是寒了将士们之心?还请陛下处置!”
“首相身为文官之首,也有监管不力之过,合该一并处罚!”
“臣为蒙方,为军方在外征讨之将士,讨一个公道,要一个说法!”
几位老将军同时上前一步:“臣为蒙方讨一个公道!为百战大军,要一个说法!”
秦皇目光转动,只见连向来不理朝政的吴家老祖吴奇也站了出来。
这位可是秦国军方常青树,迄今为止已经先后辅佐了五代秦皇。
以现在大家都是修士,寿元长久的情况下……辅佐五世,何等资历!
秦皇沉吟了一下,道:“明日朝议,自有公断,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众卿莫急。”
“是。”
……
那边,蒙方与妻子紧紧拥抱。旁若无人,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即便知道也无意理会。
就在刚才,因为自己的事情,大秦的文武之争,用一种激烈的态势,拉开了帷幕。
但对于蒙方来说,这不过是疥癣之患,唯有怀抱娇妻,才是人生大事,此生已足!
他大笑一声,抱起妻子,在雨柔儿惊叫声中。一路狂奔回家而去。
乍闻轰的一声,蒙方麾下将领整齐并腿,全员肃立!
为大将军送行!
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
大将军表现得再明显不过,全然无意于朝堂争斗。
不作为,不表态,亦是一种表态,在在昭然的表现出,放弃了凯旋荣宠,放弃了朝堂攻讦。
放弃了敌人,对手。
甚至……甚至放弃了友军!
大将军洒脱的背影,似乎在宣布一件事,就只有一件事,从此后,我要安稳过日子啦!
其他种种,尽皆与我无关!
我自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