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酸的牙痛,想当初,他也是在百官之列的,他也是有爵位的人,他堂堂勋贵侯爵,现在却只能站在街边,和普通老百姓一样迎接皇上归朝。
凭什么?
阮松气狠狠悄悄退出人群,如今京城谁人不知阮枫,不就是阮青萝那死丫头当了皇后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阮松忍着牙疼,心里暗骂阮枫,刘氏整天去关帝街,和梅氏套近乎,可是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油水也没有捞着。
他还是什么事都没有,东奔西跑想要谋官,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不屑一顾,嗤之以鼻。阮青霞的公公,刘氏的两个哥哥,呸,什么东西,一个个都鼻孔朝天,装的人模狗样的。
还不是看到阮枫现在做了吏部尚书,一个个跟叭儿狗似的哄上去,瞧着就让人恶心。
阮松边走边骂,想想昔日他的辉煌,在看看现在的凄惨,真是以前在天上,现在在地上。
阮松想翻身,想重新拿回爵位,重新趾高气扬的站在人前,可是没人搭理他,现在刘氏根本就不搭理他,一个劲儿的往关帝街跑,巴结梅氏。
也算是刘氏有韧劲儿,阮青英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男方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阮松想起这个又觉得心里憋屈。
阮青英好歹是皇后的堂姐,怎么能嫁到那样的人家?
他一听说刘氏给阮青英找了那样的人家,立马就和刘氏吵了一架,可是刘氏不听她的,执意给阮青英定下了,聘礼都收了。
现在想起来就憋屈。
再说裴家。当初大姐打了阮青萝,打了梅氏,可是现在裴元秀和关帝街走的,那叫一个近乎。裴元秀放着自己这个嫡亲的舅舅不亲近,反倒跟阮枫走的近。
阮松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冷不丁看到阮海和同学说说笑笑走过去,阮松哼了一声,阮海听到声音站住,冲阮松拱手行礼。
“见过的大伯。”
“哼,大庭广众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阮海微微低头,却不接话,他对阮松没有一点好感。
“不要整天在外面玩耍,学问重要。”
“是。大伯若没有其他事,侄儿告退。”
阮海走了,阮松看着阮海的背影,突然想到什么。
再说阮平回到关帝街阮府,转述了阮枫的话,梅氏慌的跟什么一样。
“青萝咋了?受伤了?快说清楚,伤哪儿了?”
梅氏眼泪出来了,女儿肯定是在南疆受伤了。
“没有没有,老爷说,请夫人和妈妈收拾收拾,赶快进宫,是喜事。”
“喜事?什么喜事?”
“不知道,老爷没说。夫人快点收拾收拾去吧,娘娘这时候已经回宫了。”
梅氏和郑妈妈慌了,赶紧换了衣服,收拾收拾东西,郑妈妈还想带点家里的吃食,忽然想到冬麦跟着阮青萝呢,冬麦可是他们家的大厨,有动脉在,什么好吃的做不出来。再说了,吃食可不能带进宫的。
两个人急急忙忙进宫,到了宫门口递牌子,小太监领着,两顶小轿抬着,安宁宫门口,就见叶红袖笑嘻嘻迎过来。
“夫人、妈妈可算来了。娘娘等着呢。”
梅氏和郑妈妈相互搀扶着进了安宁宫。阮青萝神情恹恹半躺在床上,梅氏一见,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
“这,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还瘦成这样,是不是受伤了?大夫呢?太医呢?传太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