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庭先是在刘夫人跟前了一通牢骚,他正要谋个职位,本来太孙殿下已经快答应了,现在妹妹横插一杠子,闹这一出,他的职位算是白搭了。
在刘夫人跟前牢骚还不算,刘威庭又跑去刘葳蕤的闺房,但是看着刘葳蕤已经哭的抬不起头,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好悻悻而去。
阮青萝根本没有把刘葳蕤的挑衅放在心上,萧君慕喜欢她,这个消息爆出来,肯定会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那些世家肯定看不惯。
阮枫是犯过事的,就算是皇上密令阮枫去莱州,可这事皇上不开口,阮枫就不能开口。再加上之前她因为要嫁妆和桂花胡同那边闹的满城风云,世家之人谁不知道阮家三房的女儿不是个好惹的。后来去三杨学堂教书,虽说深受学生们喜欢,在清流中颇有名望,但那些世家还是颇有微词,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整天和一帮男人在一起,肯定没有好名声。
阮青萝是穿越过来的,不在意这些,但不代表这里的人不在意。
阮枫书房,父女两个对面而坐。
“说说今天宫里的事。”
阮青萝没有隐瞒,一五一十说了,阮枫瞬间黑脸。
“刘家欺人太甚,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这样的人若是成了气候,可怎生了得?这事你别管了,为父去找靖边侯说道说道。”
阮青萝浑不在意的笑笑。
“爹爹也不用那么生气,反正我又不常出去赴宴,和那些人也没什么接触。再者,我说的那番话,足够刘葳蕤抬不起头,刘葳蕤嫁祸与我,包藏祸心,虽然大家都没说,但谁心里面都清楚。”
“话虽是这么说,靖边侯刘家树大根深,你往后要小心。还有你娘。”
“正要和爹爹说这事,我准备请了个有经验的嬷嬷,给娘说一说迎来送往的礼节,爹爹往后还要往上走,娘作为爹爹的贤内助,将来肯定会有很多迎来送往,娘在这方面太欠缺了。”
阮枫点点头,他也对梅氏很无语。梅氏性子好,温顺,是个温顺贤德的妻子。但那是以前,他们龟缩在侯府一角。现在他独立出来,且又是新贵,将来肯定会有更多的应酬,别的不说,就这些同僚故旧们之间的礼节,就够梅氏头疼了。
家里靠着女儿打理,他不用操心,梅氏也不用操心。但女儿总要出嫁的,女儿出嫁以后,难道还管着家里的事?何况女儿将来嫁的可能就是太孙,皇上百年后,太孙继位,女儿就是皇后,到那时,女儿有多少事要操心啊。
“好,这事你做主就好。你娘那里,慢慢引导。”
阮枫到底还是找了靖边侯,虽说靖边侯是勋贵之家,但靖边侯的官职却没有阮枫高。靖边侯也知道阮枫找他是做什么,一个劲儿的道歉。
阮枫面对一直道歉的靖边侯,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罢了。
只不过,经过那场花会,刘葳蕤确确实实出名了。
不管外面怎么传,宫里一点消息没有,刘葳蕤还想请哥哥去找找萧君慕,可是刘威庭连面都不露。刘葳蕤彻底歇菜了。
阮青萝不受丝毫影响,该去学堂去学堂,该给萧九上课给萧九上课,一刻都不闲着。
平静的日子过了两个月,眼看着要过年了,突然一封战报飞进京城,北戎抢夺了北疆一个城池,守城将领战死,全城百姓被北戎人用绳子捆了,撵去北戎做奴隶。
战报一到御前,皇上直接气晕过去,太医又是用针,又是用药,总算把皇上救醒。可是醒过来的皇上吐了一口血,又晕过去了。
萧君慕焦头烂额,一边守着皇上,一边和凌王研究北疆战事。
突然想到什么,萧君慕朗声对旺财说。
“把北疆舆图给青萝送过去,让她做一个沙盘。让她来宫里做。”
旺财急匆匆出宫去,萧君慕和凌王守着皇上讨论如何出兵北疆。皇上醒过来,闭着眼听着萧君慕和凌王的讨论,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