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萝很真诚的点点头。
“回皇上,以前倒是常去,主要是民女给九爷讲课,太孙殿下间或会听一些,哦,还有蓝雅郡主也常去,太孙殿下护送蓝雅郡主,也会坐坐。后来太孙殿下离京,再回来后就不常去了。”
“哦。小九还是天天去?”
“也不是,有时候连着几天都去,有时候连着几天不去。九爷不去了,民女就把教案放好,缺了课回来补。”
“你觉得小九如何?”
阮青萝有点懵,皇上问萧九如何,什么意思?萧九比她还小两岁,难不成皇上想乱点鸳鸯谱?不成不成,萧九就是个小屁孩儿。但阮青萝却不能胡说。
“九爷很好,人聪明,很多东西一点就透,还会举一反三,最重要的是九爷心无旁骛,学什么都一门心思,这样的人最容易出成绩,只要他想学,就一定能学好。就好像蓝雅郡主学算学一样。”
皇上点点头。
“小九性子纯正,你说的没错。那你觉得君慕如何?”
阮青萝的心抖了一下,皇上这话问的,她该怎么回答?
“太孙殿下文韬武略都是极好的,民女不敢评论。”
皇上突然笑了。
“最近君慕在朝中打压老臣,重用新臣,你怎么看?”
阮青萝额头都出汗了,大梁后宫不得干政,女子远离朝堂,皇上怎么问她?这可是朝堂用人之事,他爹是礼部侍郎,她要是说错了话,脑袋掉了不说,还会牵扯到爹爹。
阮青萝牙疼。
“这个,民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民女没有。。。。。。”
“赵王谋反时你不是很镇定自若杀伐果决吗,怎么现在成了这样子?”
阮青萝心里吐槽:那时你落难,我不怕你,现在我怕你啊。
“恕你无罪,说吧。”
阮青萝咬咬牙,斟酌了再三才说。
“老臣有老臣的经验,新臣有新臣的锐力。以前赵王的追随者几乎占了半个朝堂,走在大街上,扔块石头砸到的就有可能是赵王的人。现在太孙殿下帮着皇上理政,这些人念旧情,对太孙殿下的政令阳奉阴违多方推诿,这样下去,太孙殿下的政令得不到畅通,最终受害的是百姓。为官者为的是谁?为的是天下黎民百姓,没有了黎民百姓,兵源没有,税费没有,皇上,那我大梁还有什么?总不能就只有一些当官的吧?到那时,江山都没有了。”
皇上没出声,示意阮青萝继续说下去。
“皇上既然已经放手让太孙殿下理政,那就要支持他,让他打破常规。须知不破不立,脓包必须挤了,伤口才能好。”
“说的还有点道理。”
阮青萝松了一口气,她说的中规中矩,可不敢乱说话。
“君慕不小了,若不是以前朕拦着,君慕早就成成亲了。”
阮青萝心里咯噔一下,说正事了,老皇帝想干什么?难道萧君慕给老荒地说了,老皇帝不愿意,然后来走她的路线,劝她远着萧君慕?
“朕本想给他挑个能帮衬上他的妻族,朕老了,太子又走了,君慕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朝堂上那么多人欺负他,他都咬牙挺着,君慕不容易啊。”
阮青萝苦笑,老皇帝在打感情牌。
“是,太孙殿下不容易。”
皇上看着恭顺的阮青萝,扬扬眉毛笑笑,这小丫头还有这么听话的时候,难得。
“你与君慕也接触良多,朕想听听你的意思,该给君慕找个什么样的正妃?”
阮青萝在心里翻了一百个白眼:让我说,我说萧君慕一辈子打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