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蓉听阮青萝这么说,脸色变了。
“如此说来,令尊在家里什么都不说?”
“嗯。家父甚少说公事,即便说了我也不懂。”
郭蓉眸光闪了一下,端起茶杯,这意思,很明显端茶送客。
阮青萝故作不明白,端端正正坐着,一脸淡笑看着郭蓉。郭蓉算是彻底明白,眼前这位就是个傻子,说她是木头一点也不假。她都端茶了,这位怎么还不走?
“阮小姐不是还有事吗?怎么还不走?”
阮青萝抿嘴笑笑。
“不是郭小姐拉我进来的吗?原来郭小姐的事就是打听公子爷啊。都怨家父,回家也不说多讲讲公子爷的事,家父要是讲了,我也能给郭小姐说了子丑寅卯来。真是对不住。要不我去找找家父的同僚,家父虽然流放了,但詹士府的人我还认识几位叔伯,一定能打听到公子爷的喜好。”
郭蓉瞬间感觉不好了,这人怎么顺杆爬?阮青萝如果出去乱说,说出来是帮着她打听公子爷,那些世家贵女还不把她吃了。
“不不不,我就是随口一问。阮小姐千万别放在心上。刚才见阮二小姐和阮小姐争吵,阮二小姐穿金戴银的,阮小姐身上一点饰没有,我就觉得不公平。正巧这家铺子是我家的,我也能当家做主,就想让阮小姐进来挑个自己喜欢的。咱们过去挑挑,阮小姐若是看中了,我送与阮小姐。”
阮青萝咯咯咯笑。
“这怎么好意思,无功不受禄。”
郭蓉现在的想法是,赶紧把这个人支走。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与阮小姐一见如故,走吧,我陪着阮小姐挑。”
阮青萝欢天喜地去挑饰,最后相中了一对耳坠,二两银子。既不昂贵,也不便宜。郭蓉咬咬牙,送了。
阮青萝欢欢喜喜拿着耳钉出门,郭蓉心疼肉疼在饰店里生闷气,什么也没打听出来,白搭进去一对耳坠。
拐过弯,阮青萝就把耳坠扔给了冬麦。
“送你。”
“这是什么?”
“酬劳。”
冬麦拆来了一看,欢喜不已。一对朱红色的耳坠。
“小姐帮着郭小姐做什么了?郭小姐就送这一对耳坠?”
“郭小姐打听太子嫡子?”
“她怎么跟小姐打听?小姐知道吗?”
阮青萝摇摇头。
“她以为爹爹回家会说些太子嫡子的事,向我打听。哪知道进错庙拜错佛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冬麦哈哈大笑。
“小姐不知道她还送?”
“嘿嘿,我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爹以前的同僚知道,我可以去詹士府帮她打听。她就说送我饰。”
“哈哈哈哈,小姐这招真是绝了。小姐这么一说,那个郭小姐肯定慌了。厉害,我的小姐。”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说你家小姐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她要是答应,我真去詹士府打听了。”
冬麦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小姐太太太厉害,威胁人都这么文雅。她得好好学学。
两个人回到家,阮青萝开始琢磨开什么新书。能抓人眼球,能赚钱。这才是正经。
想来想去,想起了以前废寝忘食看过的帝王系列书。几个皇子夺嫡,皇上一废二废太子。阮青萝记得她看帝王系列时,一晚上不睡觉,看一遍不行看两遍,那看的太带劲儿了。
对,就写这个。
阮青萝在心里默默嘀咕:凌老爷子,对不住,我不照搬,借用,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