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放心,我会照顾好娘和弟弟的。”
阮青萝又拿出了几本书。
“爹,这是我找来的关于莱州的书籍,还有县志,不知道有没有用?”
阮青萝越懂事,越把什么都做周全,阮枫越难受。这些本该是他这个当爹的做的,现在却让阮青萝做了。
阮青萝又押低了声音。
“爹,那件灰色棉袄里缝了四张银票,这里还有三十两碎银子,爹路上用。官差也打点了,路上爹看着办。”
阮枫双手拿着包袱,眼泪滚落。
秦子江带着一个包袱过来,扯着阮枫到无人之处。
“给你说件事,我要认青萝做干女儿。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这个干女儿我认定了。”
“子明是戴罪之身,秦兄就不怕受到牵连?”
秦子江哼了一声。
“怕我就不来了,小看人。”
阮枫含泪笑了,招手让阮青萝过来。
“青萝,跪下,往后你秦世叔就是你义父。为父不在身边,有什么事尽管找你义父,不用客气。”
阮青萝赶紧给秦子江磕头,这便宜捡的有点大。
秦子江把包袱塞给阮枫。
“看到我干女儿的份上,给你准备了盘缠,省着点花。”
阮枫冲秦子江拱手行礼,一来谢秦子江送盘缠,二来托付秦子江照拂家人。
不一会儿人,官差来催促,阮枫在妻子儿女的眼泪中,跟着官差上路。
梅氏一路哭回了家,阮珂也是。阮青萝无奈地叹气,如果她没有穿越过来,没有了阮枫,梅氏三个人,肯定被人啃成渣了。
阮枫和官差三人沿着官道走了两里地,突然,前面一辆马车拦住去路。马车边站着一个人,霍铭。
“子明留步。”
阮枫看着霍铭,霍铭一拱手,从下人书海手里拿过一个包袱。
“山高路远,子明多保重。”
阮枫也不客气,接过包袱,和霍铭拱手作别。
又走了五里地,眼看着京城已经看不到,阮枫心中悲凉,飞来横祸,让他身陷牢狱,还要被流放莱州,唉!
突然,有人喊:“可是詹士府左春坊大学士阮枫?”
阮枫一愣,他已经是个犯官,怎么还有人喊他之前的官职?
“惭愧,正是阮某。”
来人一身黑色劲装,冲两个差官一摆手,差官退开。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捧到阮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