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皱皱长眉,脸上呈出一副茫然神色,喃喃道:“昆仑奴,这名字好陌生,也从未听说过。。。。。。她又和杨将军有啥交情,让杨将军不远千里去西夏“魔蝎堡”营救?。。。。。。唔,事出太蹊跷教人费解,宇文公子昆仑奴这女子,你可晓得?”
宇文煜应道:“不晓得。。。。。。但依尼莎前辈叙说来看,杨将军与她的交情非比寻常,否则杨将军不会深入虎穴营救。”
呼延烈道:“老朽也是这么想。。。。。。但不晓得当中有没有和众英雄豪杰有关。”
宇文煜道:“呼延前辈事出扑朔迷离,我们只有见到杨将军询问,方可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噢,奇怪了呼延前辈,小可从尼莎前辈的言语中,怎的感觉到杨将军好像在“走西口“镇遇上小可似的。。。。。。。”说话间,他猛然从阿曼尼莎回顾杨再兴的话中,现杨再兴的言行,竟然与自己那夜在“走西口”镇,援助潇湘红柳突围同出一辙,因此忍不住出声惊叹。
其实事情明摆着,只要他们从完颜雪身上去寻思,所有的疑问都会水落石出,可惜他们一门心思放在杨再兴、耶律柳烟、潇湘红柳、昆仑奴身上,忽略了完颜雪,让他们把事情越扯越远了。
呼延烈道:“宇文公子你不会是臆想的太多了。。。。。。这,可能吗?”
宇文煜神色庄重道:“错不了、错不了,那夜龙叶上人等数名金国顶尖高手在场,危机重重,杨将军也许出于自身安全考虑,借物障身藏在街道旁或什么地方观看小可。。。。。。不到必要之时决不出援助。据此小可推测,当时杨将军身边还有柳烟姑娘等英雄豪杰,否则按照杨将军义薄云天的脾性,他绝不会沉得住气窥视!”
语声刚落,未待呼延烈说话,耶律东清突兀舒颜拍掌笑道:“宇文公子分析的入情入理,杨将军和柳烟姐姐形影不离,杨将军能杀出金军围剿,柳烟姐姐也跟着逃出生天!”他那副爽郎喜悦神态,十足相信他的柳烟姐姐和杨再兴在一起。
阿曼尼莎正低头寻思宇文煜的话,听到耶律东清的说话,忽“扑哧”笑道:“东清少侠你太可爱了,也借此看得出来,你和你柳烟姐姐一样喜欢杨再兴将军了,对吗?”
耶律东清一时反应不过来,笑道:“这个还用说,杨将军功夫卓绝盖世英雄,人又侠骨柔情懂得嘘寒问暖,柳烟姐姐自然喜欢跟他呆在一起。”
声音未歇,阿曼尼莎、宇文煜、楚飞渊、呼延烈听得憋忍不住“噗嗤”的齐笑起来。
耶律东清摸摸头,莫名其妙道:“你们笑什么,难道东清说的不对?”
阿曼尼莎笑吟吟道:“对呀,我们只不过为东清少侠的柳烟姐姐和杨再兴将军一起脱险,感到高兴而已。”
耶律东清拿眼扫了他们一下,有点不太相信道:“尼莎前辈东清怎么感觉到你们的笑,少了一份实在,多了一份言不由衷。”
阿曼尼莎暗忖:“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嘴上道:“那东清少侠想要听怎样的说法?”
耶律东清顿时话塞,想不出要说什么,只得讷讷道:“这个、这个嘛。。。。。。。”支支唔唔一阵子,也说不出要说什么,就闭口不讲话了。
阿曼尼莎心知肚明笑声的真正原因,她也不想多费口舌与耶律东清纠缠,便匆匆说了句:“东清少侠你想多了。”之后,遂回头望着宇文煜道:“。。。。。。噢,宇文公子你说杨再兴将军在“走西口”镇与你擦肩而过,尼莎刚才回忆一下,你言之凿凿无不如此。。。。。。唉,只可惜红柳那丫头不知疯到哪儿去了。”话到最后,眼睛一红,声音有些哽咽了。
这时,在他们背后的石巷道里,有一条身穿黑色劲装的娇小身影飞鸿一闪,悄无声息往外逃去。
宇文煜忙安慰她道:“尼莎前辈小可等从你这得到杨将军、柳烟姑娘安全脱险的行踪去向,我们也就心安了。至于红柳姑娘,尼莎前辈你也别心急,等我们出去追寻杨将军、柳烟姑娘的路途上,顺便帮你打听红柳姑娘的下落,倘若小可再有机缘遇上她,一定劝她回转天山。”
阿曼尼莎感动道:“有劳各位了,多谢多谢。”
呼延烈阅历深心细如尘,问道:“尼莎妹子你的“女儿”红柳姑娘,除了宇文公子一个人认识之外,老朽、楚盟主、东清少侠都不认识,出于路途上辨别她,她长啥样,有啥爱好吗?”
阿曼尼莎料不到呼延烈心思如此缜密,飞快瞟了他一下,稍稍思索一会,道:“红柳那丫头嘛,她、她肌肤白净样貌水灵,两眉间长个细长似流星倒悬的黑痣,爱穿白衣裳,喜欢吹胡笳。。。。。。哎,总之、总之你们一看到她就、就能认出来。”未语说得断断续续,脸庞也倏地变红了。
女人,特别是身为母亲有女儿的女人,任谁也不会当着几个并不是很熟悉大男人的面,描述谈论自己女儿的样貌嗜好,即使阿曼尼莎是个不拘小节的江湖侠女也不例外,故在话语末尾,蓦地省起自己好像“提亲”似的,顿时羞而脸红。
呼延烈心神领会猜到几分,微微笑道:“很好很好,我们记住了。唔,对了尼莎妹子,老朽一时忘了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石阵迷宫走进来的?”
宇文煜一听,忙伸手暗地里扯扯呼延烈衣角,摇头示意他别追问,呼延烈下意识侧朝他笑笑,却没有说话。
他们这点微小动作,岂能瞒得过阿曼尼莎犀利的眼睛,她目光如电从宇文煜扯动处掠过,若无其事嫣然笑道:“尼莎白天五国城市集上见你和楚盟主、东清少侠三人一会儿聚一会儿分,行动诡秘,以为你们是金国鹰犬线眼江湖败类,便悄悄跟踪进入石阵迷宫,那知让你们现。。。。。。可恨的是,楚盟主不分青红皂白,抢上来挥剑便杀。。。。。。。”
心里却叹息暗忖:“处身乱世草木皆兵,呼延前辈这般谨慎行事,虽有些失礼于尼莎,但皆因金国局势所逼的防范心理使然,再说他的话合乎情理,对尼莎没有什么过失。”想到这,心里对呼延烈的追问也就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