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姜浅退一步想就先用缓兵之计吧,免得把郑老头逼急逃得无影无踪的,那可就不好找啦。
而且她来的目的可是要稳住郑老头,不是要把郑老头吓跑哒。
姜浅准备换个话题,于是话锋一转地问道:“郑爷爷,你的医术是不是和崔爷爷一样高啊?”
“没有,我只会看个小毛小病,你别听崔四海胡说八道。”郑老头不承认。
“郑爷爷!你别谦虚啦,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啊?”
“什么事?”
“我认识一个脑瘫孩子,特别的可怜,比我年纪大,却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不会吃饭,天天要大人抱,都不能和小伙伴一块玩。”
郑老头挑眉:“小丫头,你不会以为我一个赤脚医生能给人治脑瘫吧?”
姜浅却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郑爷爷会,崔爷爷都告诉我啦。”
又是崔四海,这个死老头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嘴巴了,看样子把他的事都告诉这个小丫头了。
不过他可以不承认,才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开玩笑,脑瘫儿可不是什么好治的病,他现在只喜欢给人治些小毛小病,年纪大了怕复杂的病了呢。
郑老头冷哼:“崔四海在胡说八道,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他有本事让他自己治去,大家可都知道他是个神医。”
“郑爷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要再谦虚啦,谦虚过了头可是骄傲,我知道你是比神医更神的人。”
郑老头:突然现这个小丫头好像比徐树更难缠,脸皮更厚,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有点没招。
“小丫头,你不用再捧我啦,我没那个本事,你想救人去找崔四海,不要找我这个赤脚医生,不会治啦。”
郑老头越是否认姜浅就越是知道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就算现在不肯承认没关系,后面她会想办法让郑老头承认。
“浅浅,你没事吧?”
在外面等得三位舅舅和一位时深快被蚊子咬死了,腿上叮了一个又一个包包,却不见浅浅出来,徐树就忍不住问道。
“三舅舅!郑医生说我没事啦,咱们回家吧。”
今天的话问得差不多啦,再问郑老头也不会搭理她啦,姜浅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孩子。
郑老头却喊住徐树,“你把我的门给拍坏啦,你不给我修好再走吗?”
徐树指了指天,“看不见了,明天来给你修门。”
“不行,你今天修好,明天不用来了。”
郑老头见徐树怕了,每次这个小子一出现就准没有好事,所以能少见一次就少倒霉一次。
把人家的门拍松了,是徐树的错,毕竟已经无法证实这门是不是本来就松,于是乎接下来徐松掌灯,徐树修门。
哪知郑老头的门越修越坏,这木头不好,风吹日晒都有些烂了,被徐树吭哧吭哧修了一通反而散架了。
还不如不修,差点没把郑老头气歪嘴。
这小子还好意思学木工的呢,这究竟是哪个瓦工教得?太不专业了。
郑老头一边生气一边鄙视。
姜浅则是唏嘘这位大佬混得也太惨了,连个大门都是破得,房子更是小到不能再小,反观崔四海住大宅子,有很多很多的钱,过着最体面的日子。
你俩当初究竟是谁的错啊?
最后徐树修门不成变成赔门,答应明天给郑老头换一扇新门上去,今天将就一下,没门睡一个晚上吧。
郑老头气得不想说话。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比一个会气人,摊上这么一家子人,郑老头有点想离开清泉镇了,总觉得后面很难过上平静的日子了。
“郑爷爷,没了大门,你晚上多盖条被子,别着凉了。”姜浅体贴的说,郑老头听着可扎心了,全是被你们害得。
还我平静日子啊。
为了防止郑老头说话不算话,偷偷摸摸的逃走,姜浅把小鸟精留了下来,并且是大大方方的留了下来,理由是让小鸟精帮郑老头看门,晚上不要进贼。
只听说看门狗,没听说看门鸟的,就算真的有贼进门,一只鸟也对付不了一个贼啊。亏小丫头想得出来。
姜浅却理直气壮地说道:“郑爷爷,你可别小瞧了我家的鸟,它可聪明了,保证你能睡个安稳觉,有贼可以帮你喊。”
“你家的鸟都要被你说成一只神鸟了,小丫头,你太能吹了。”并且你就这么希望我家进贼吗?怕不是不进贼都要被你喊进贼了,郑老头不是一般的郁闷。
“浅浅不吹牛,浅浅不吹牛。”
到了郑老头家可是小鸟精说得第一句话,可把郑老头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会说人话的鹦鹉。
居然还会反驳人话,当真是只神奇的鸟啊。
姜浅摸了摸鹦鹉的小脑袋,交代道:“小鸟精,郑爷爷寂寞的时候你跟他聊聊天,我们先走啦。”
小鸟精:它突然有点后悔帮主人说话了,它不想和一个老头说话,它喜欢和舅舅们说话,舅舅们长得好看啊,它想跟着一起回家。
被主人撇下的小鸟精就在郑老头那破房子的屋顶上歇息,才不待在门口当看门鸟呢,说句难听点的话,郑老头的这间破房子真的连鸟都嫌弃。
倘若让小鸟精得知郑老头是位大佬的话,它肯定会把郑老头鄙视到底,这位大佬未免也太穷太穷啦,住得房子不仅漏风,连扇大门都是破得,害得三舅舅把门拍散架得赔个门。
穷大佬好会碰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