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飞龙:“宾都侯,长乐公派遣末将率领两千精兵前来支援于你,并令我等马上出兵,以解洛阳之围,援救平原公,大事要紧,不可懈怠啊!”
慕容垂:“苻将军说的是,我已命大军城外驻扎,随时准备开拔。翟斌势大,我等可以白日休息,趁夜进军,方得杀他个措手不及,苻将军请看。”
说话间,慕容氏诸将协同苻飞龙上了安阳城外校场,检阅即将出征的大军。
“好,好啊!”苻飞龙见军容整齐,非常满意,“如此,洛阳之围可解,翟斌必败无疑啊!”
众将也从旁符合,看上去好一番和睦之象。
当夜,慕容垂等人暗中汇聚帐中议事,正在决策拔营起寨,趁夜西进时,鲜卑军卒将先前慕容垂派往邺城求援的行军司马闵亮、李毗二人赶到大营,请求面见,慕容垂立刻命二人入帐。
军卒掀开帐门,行军司马闵亮、李毗当众看跪下,闵亮朗声禀告:“启禀大王,长乐公明苻飞龙入援安阳时,那太子左卫率、征西将军石越暗中交代他趁机诛杀大王,吞兵我鲜卑部众……”
“哗——”
众人大吃一惊,慕容农、慕容麟等慕容垂之子已经按捺不住腰间的宝刀了。
慕容德“三哥,你对秦国忠心一片,淝水之后不愿意背负骂名杀掉苻坚,还亲自护送苻坚归来,可苻坚父子却时时刻刻不在图谋我们这些亡国破家之人,事到如今,你就下令吧!”
慕容垂还在迟疑,“陛下他绝不是那种奸诈小人……”
慕容农突然提高了声量:“父亲,这都什么时候了?苻氏这是要斩尽杀绝啊!父亲万万不可以犹豫不决,苻氏对我满门的恩惠父亲南征北战已经报完了。父亲应该为我们想想,父亲难道忘记了亡国大恨了吗?”
慕容垂再也不能端正安座了,他问计于慕容氏诸将,六子慕容麟献计:“父亲对苻飞龙说我们趁夜进军讨伐翟斌,可让苻飞龙的两千人马为前军先行,我们鲜卑人马在后,伺机将这些监视我们的秦军全部杀掉……”
“此计可行。”
“此计可行。”
慕容氏诸将无一例外,全都赞成袭杀苻飞龙。
“那么杀掉了苻飞龙之后,洛阳的苻晖和邺城的苻丕会如何对付我们,你想过了吗?”慕容垂缓缓坐下,继续追问下一步该当如何。
诸将平息心神,全都把视线转向慕容麟。
慕容麟当下思考便道:“还是依照苻坚旧命,前去讨伐翟斌。”
“还去攻打翟斌?”慕容农不同意与翟斌相斗,那样就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不!”慕容麟突然语气加重语加快:“继续奉行苻坚诏令讨伐翟斌这等叛逆只是为了掩饰我们真实的目的,这是打个幌子给邺城的苻丕看,让他对我们放下警惕。然后我们暗中与翟斌议和,或者两军同盟,这样既可以攻打洛阳或者邺城,变被动为主动,蚕食秦国在河北的势力,恢复大燕国!”
慕容垂沉思良久,很快下定决心,一切按照慕容麟的计划行事!
慕容垂还没有投靠秦国时,慕容麟曾经多次向前燕太宰慕容评告父亲,所以慕容垂立即杀掉了他的母亲,然而尚不忍心杀掉慕容麟,让他住在城外的馆舍,很少见他。
此次慕容麟屡屡进献计策,助慕容垂袭杀了苻飞龙,又对慕容垂多有启,慕容垂认为他不一般,对他的宠爱和其他的儿子一样了。
是夜,慕容垂的将令传到苻飞龙营中,苻飞龙毫无防备,下令拔营西进,为讨伐翟斌的前军。不到几个时辰,正在行军的苻飞龙遭到事先埋伏的慕容氏诸将率领的鲜卑军攻杀,慕容垂的长子慕容宝和慕容隆前后夹击,苻飞龙力战而死,连苻丕派来的两千邺城兵一个都不剩的悉数被鲜卑军屠杀……
徐宗文虽然不在安阳,但是慕容垂干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因为临淄那边情况复杂,一时不能安定,慕容垂又远在在河北,他实在是鞭长莫及,也就顺其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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